缓而柔和的流光,熟稔中又夹杂着些许惬意,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似是前世也这般痴缠不休。
掌灯时,李继来到了春韵堂,他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已经查清了赵余的藏身地了。
原来,千山暮失踪的那段时日,王府的护卫在启洲到处搜捕他,他实在害怕就花了大笔金银躲进了妓院里,在那里面吃喝嫖染了一身脏病不说,随身的财物也很快挥霍一空了。
后来见王府护卫慢慢松懈了下来,搜查的没有之前那么严了,便大着胆子跑到了宁王府的角门,寻棠梨讨要钱财,听说近几日他偶尔也会到悦来客栈的前庭里胡吹海嗙。
“将王府所有护卫全撤回来。”千山暮淡淡的说道,“不值得将精力浪费在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身上!”
“是,王妃!属下立即去办!”李继肃然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桌几后面的林云墨一脸哭笑不得:“这家伙,居然敢无视本王,到底谁才是他主子?”
千山暮得意一笑,斜睨着他:“王爷不会连这个也要计较吧?不如,明日我请王爷看出戏?”
“什么戏?”林云墨笑呵呵的问道。
烛台上的插了手臂粗的红烛,烛火在欢快跳动,突然灯芯“啪”的一声,爆了个灯花。
千山暮看在眼中,嫣然笑道:“自然是好戏!”
柳梦离将香兰自膳堂喊了出来,吩咐她将托盘里的饭食送至春韵堂宁王的书房内。
夜色迷离,冷风阵阵,香兰看着托盘里那一盅鸡汤,心思慢慢的纠结着,宁王妃一直下落不明,王府内的一些丫鬟安耐不住开始处心积虑惦记上了侧妃之位。
虽说,千山暮待她不薄,可她终究是女子,满了二十三岁,还是要被放逐出府,自谋出路的,等到那个时候,好人家都挑不到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硬起心肠,往黑沉沉的四下扫了几眼,慌里慌张的将腰中藏的一小包东西拿了出来。
来到春韵堂的书房,见林云墨斜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思虑着什么,他饱满的天庭,剑眉斜飞入鬓,举手投足间满是雍容华贵的气息。
香兰看的差点挪不动腿,她微垂着头拘束不安的问道:“王爷可要用膳?”
林云墨点点头,伸手示意她将饭菜摆到一旁的桌案上。
香兰紧张的手心在不停的冒汗,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慢慢的将鸡汤舀到青花瓷小碗里,“王爷,奴婢已经摆好了!“
林云墨嗯了一声,走到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