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抱起那摞衣裙转身走到了屏风后面。
这哪是繁琐,这是太繁琐了,绣了牡丹的金色抹胸,月白色中衣,复襦是浅紫色,袖口与领口蔓枝缠绕着百合,葱白色的旋袄,旋袄下摆与两襟用金银丝线缀了繁复的花边,还有淡紫色绣了仙鹤与芝草的襦裙。
另一侧是一支金步摇,玛瑙发簪,镶嵌了珍珠的缠金丝发钗,那两支珠花分外眼熟,还有耳饰,金镶玉手镯,烁烁生辉,她看的头晕眼花。
这一件件的套上,不知要穿到猴年马月,抹胸后面的带子又细又长,系了半天也没成功,在她又气又急即将崩溃的边缘,忽听背后的林云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爷,你鬼鬼祟祟的看了那么久,也不过来帮忙,有些不厚道啊!”千山暮埋怨道。
林云墨走过来,由她手中拿过那条带子,语气里透着欢愉:“夫人又没回头,怎知为夫看了许久?这根带子要这么系!”说话间,已轻松系紧了。
他修长的手指突然停留在了她颈间的吻痕上,柔声说道:“昨夜,终究还是太肆无忌惮了。”
“肆无忌惮?王爷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我?”千山暮侧目看着他:“我确实喝太多了,实在记不得昨夜的事了。”
林云墨由袖口里掏出一小盒药膏,用指尖蘸取少许,缓缓的在她那些淤青处打圈揉搓着。
“自然是在说……”他坏坏的一笑,故意顿了一下:“为夫自己了,昨夜那些肺腑之言,夫人不记得也不妨事,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讲与你听。不过,那梅花酿可不许再沾了!”
“时凌云!”林云墨清冷的暗付:“这事暂且记下,你去烟浮国之时,若不给个交代,本王决不罢休!”
等林云墨帮千山暮收拾利落,快有一个时辰了。
红日斜沉,天色逐渐暗淡,西方的天际燃起了一片火红的霞光,一丝风也无,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开始连绵不绝起来,间或夹杂着震耳巨响,礼花弹爆裂在半空,化作璀璨的星光,漫天散落。
林云墨不忘将斗篷给千山暮系好,便与她一起走出了府门,主街两边挤满了百姓,空气里弥漫了阵阵浓烈硝烟,满地的鞭炮碎屑,小孩子们蹦跳着去捡哑炮,大人们捂着耳朵,纷纷闪避着身边的星点炸响,均是一脸冲动与兴奋。
“带你去看更美的!”林云墨伏在千山暮耳畔说道。
千山暮点点头,两人一路躲闪着,沿着主街向东缓慢而行,好不容易由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里走出,来到东边一处地势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