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颂晨闻言心中一酸,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她抽噎着说道:“皇上不要乱说,您还年轻一定会好起来的!臣妾这就出宫,想法子带宁王进来........”
盛武帝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指了指腰中玉带上系着的玉佩,“带着它,宁王会相信颂晨的!”
事不宜迟,方颂晨伸手解下了盛武帝腰间的玉佩,哽咽着说道:“皇上,您要好好保重,臣妾办完事便会立即回来陪您的!”
她回到寝宫,换了身利落的衣衫,借着为盛武帝烧香祈福为由顺利的出宫了,而后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她的母家将军府,却丝毫没有发觉身后紧跟的黑衣人。
官兵哄闹半天,几乎将赤水城翻了个底朝天,却连宁王的影子都没见到,监牢里塞满了哭天抢地嫌犯,若要一个个挨个审讯,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完不了事的。
牢头为了应付交差,对着画像糊弄了一遍,将抓进牢中的人又分批放了出去。
镇国将军方七,曾无数次跟随先帝征战沙场,立下了汗马功劳,却是个相貌粗俗,目光短浅的莽夫,新帝继位后,他本想凭借长女是皇后这份殊荣,博得一份闲散,俸禄高,有油水的官职,却不想掌权的金公公根本不睬他,他手中的兵权被上交后,便成了可有可无之人。
此刻,方七正拿着宁王的画像沉思着,宁王还是孩童时他到见过一次,那时宁王的母妃位列贵妃,要带他回母家省亲,而他作为侍卫统领需要从中护送,初见宁王的母妃,他简直惊为天人,那女人太美了,可惜后来红颜薄命,香消玉殒了。
此刻,骤然见到悄然回府的女儿,方七吓了一跳,方颂晨可是当朝皇后,素日回府都会提前一天有圣旨下来,拉围挡,洒扫,往来跪迎,繁文缛节,礼仪规矩缺一不可,仪仗,随从,护卫,前呼后拥,呜呜泱泱全是人,阵势极大。
可今日她却是一反常态,衣着朴素,神情更是焦灼。
莫不是盛武帝病入膏肓了?方七大惊失色,正要行大礼,却被方颂晨及时制止了,见正殿中没有外人,三言两语将回府的目的说了个清楚。
“这……”方七眉头拧成了疙瘩,“为父与宁王平日里连交情都没有,他又怎肯信任为父!”
方颂晨无奈,急得泪如雨下,将袖中的玉佩拿出,让方七带着当做皇上信物。
方七捏着手中的玉佩,觉得有万斤重,沉吟片刻他劝着方颂晨宽心,天一黑他去找兵部尚书之子段知君,他与宁王关系匪浅,定然有法子说服宁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