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僭越之行听之任之。
却说这杨许氏自从管家之后,一味任用私人,只顾积攒那妆匣中的体己,行事全无半点公允之处。
那杨从循此时年龄已长,兼又聘请先生至家开蒙授书,这日常穿衣食宿等诸般开支自是日增月涨。
而杨许氏对此自然是颇有微词,时常嫌弃杨从循他挤占了自家儿女的家产份子,人前人后说了杨从循不少闲话,这话里话外尽是些不阴不阳之辞。
书说简短,这些年杨从循他很是遭了后母几轮白眼,连带每月应份到手的月银也被后母掯吝扣减,一时间手中用度很是紧迫。
天幸杨从循他此番应试之时考中附生,待取得秀才告身之后,杨从循特地前去拜谒其父。
待请安问好之后,杨从循便向其父吐露心意,言称本地书院并无上佳塾师,继续在此攻读只怕耽误了自家的前程,因此特来禀明尊长,言称欲外出游学。
乍闻杨从循欲离家外出的杨许氏,一时都以为自己听邪了耳朵,待再三确认属实之后,一时间喜不自胜,心想自打杨从循外出之后,这后宅中更无半个碍眼之人。
然而那杨许氏此番却未能开心多久,原来前几日杨老爷在外经营的绸缎庄刚刚趸下不少丝绢缎匹,一时间资金周转不灵,眼下不大拿得出钱来。
那杨老爷一番思前想后,就来找杨许氏商量,看能不能先从后宅用度中给杨从循挪一笔盘缠出来。
那杨许氏本就是一文钱看得比天大之人,又兼这钱是要拿给杨从循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这叫杨许氏她如何心甘情愿的拿出钱来?
可杨许氏又不愿继续留杨从循在家中,一番冥思苦想之后,杨许氏计上心来,转身去杨老爷处,进谗言称杨从循年纪尚轻,又未曾娶得家室,此行倘若多给盘缠,则恐其流连烟花画舫之所,无心攻读经书。
此番不若薄薄得给杨从循二两川资,待其寻到合适书院,再托书院下人捎信回家索银即可。
那杨老爷虽觉得让儿子就带二两银子出门,实在忒也寒碜,奈何架不住杨许氏三番五次得劝说。
又兼杨老爷转念一想,心说这二两银子也行不多远,能就此令儿子离家近些也是好事,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然而杨老爷千算万算却漏算一着,即便外出游学,也需向塾师奉上束脩拜帖,方得入院。
这二两银子还要支付杨从循一路吃喝眠宿,实在操持不得这许多事。
后来多亏了一个杨家世仆对此看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