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赠予火灵石傍身,再加上这个白昼潜藏棺中的僵尸明显畏惧天上日头,想来也十分怕火。
于是胸有成竹的胡三就没有跟随杨秀才进庙投宿,而是悄悄在附近寻了一处隐蔽之处藏了起来,只等夜色降临这尸妖出棺为祸之时,好从旁下手诛杀。
那胡三心下暗忖,若是自己今夜能救下秀才一命,他那只喷香扑鼻的酱鸡说不得就要全归三爷我了。
却不承想,那杨从循竟也是个耐不得腹中酒虫的老饕,竟然在佛门清净之地大模大样得喝酒吃肉。
这下可把阁楼下的胡三馋得涎水横流,心说秀才你可得嘴下留情,千万莫要把整只酱鸡都给吃完了,哪怕你能隔窗扔下些鸡骨残皮之类边角料与我胡三舔来解馋也好。
谁知杨从循他这人虽然好酒却格外量浅,这几口白汤下肚就酒意上头,接连以手拍打窗棂,呼人上楼与他共谋一醉。
这下可把胡三美得鼻涕冒泡,心说这杨秀才果然知书达理,真是个得情识趣之人;你且慢些吃,三爷我这就上楼。
就在这时,停厝在一旁的棺材中突然传出了指甲抓挠板子之声。
胡三他登时就大呼晦气,心说这白僵竟挑此时起身作妖,真是坏了三爷我的好事。
就在胡三他屏息做法,想一把狐火将起身作妖的白僵闷在棺材中烤排骨时,小狐狸突然眼珠骨碌一转,心想不如先借这只白僵吓那阁楼上的秀才一下,待其魂不附体之时,三爷我再从旁将白僵一举格杀。
到时,这秀才势必会对三爷我另眼相看,论不定就能多分他几口鸡肉解馋。
主意打定,胡三他一晃前爪,散去了手上蓄势待发的法术,继续不动声色得躲在一旁潜观。
谁知,这怪事年年有,今夜特别多。
胡三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个怎么看都和仙法道术不沾边的杨从循,竟然在一来二去间,用一匣子薄薄的书本将暴起为恶的白僵打翻在地,令其再也不能动弹。
这下胡三他心下大奇,连忙悄悄溜到近前查看。一看之下,胡三惊奇得发现那倒地不起的白僵脸上赫然盖着一本《周易》!
这下胡三可高兴坏了,心说:“莫非此公就是爹爹口中那个与我胡三有莫大机缘的《易》缘人?此番切不可错过,却待明日寻那秀才当面问个明白。”
于是乎,小狐狸悄悄爬到阁楼房梁之上,向下面睡得昏昏沉沉的杨从循问出一句:“那秀才,你可解得《易》么?”
可就当胡三他在酒桌上再度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