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
那王铨见九郎一口应允,自是欢喜不禁,连忙谄笑着凑到九郎跟前小声言道:“哥哥今日手气不顺,眼下身上已无分文可拿去翻本。
不过哥哥早就瞧准了,我家娘子日间将她卖布所得的三百文钱偷偷放在床头盛针线的簸箩中。
唯今之计,只求兄弟施展那妙手空空之术,替为兄将那些钱从簸箩中顺来。愚兄实是指望靠这些钱来扳本,拜托拜托。”
那九郎闻言默不作声,用目光上下打量王铨半晌,才迟疑着开口道:“不是做兄弟不肯帮哥哥这忙,可这些钱是嫂嫂最后压箱底的体己钱,倘若嫂嫂要是因此有个三长两短,那却如何是好?”
没等九郎把话说完,王铨就挥手拦住他的话头。
“兄弟你多心了,那些钱本就是我家娘子平日里卖布积攒下的;若是钱短少了,我家娘子她再去卖一回布就是了。九弟只管放心,只要哥哥我这回得彩,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罢王铨就再三打拱,嘴里翻来覆去得央求九郎救他一救。
那九郎一见王铨这副做派,心知再难说动他回心转意,于是叹了一口气说:“也罢,姑且看在你我两人少时交好的份儿上,弟弟就替哥哥走这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