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每月吃穿用度之外节省下的钱还要拿回家,请亲娘给攒起来,等着将来娶媳妇的时候使用。
能娶上一房媳妇传宗接代可是头等大事,自然杨四他平时就不怎么舍得沽酒买肉犒劳自己的肠胃,天天都在盘算自己该去哪里找几个罕见惊奇的段子回来哄杨大少爷开心,也好从杨从循那里得几个酒菜来犒赏一下腹内快要闹翻天的馋虫。
总得来说,杨四他除了行事有些莽撞孟浪之外,这人品还真是没得说。
再说杨四他要是个好赌眠花的无行之辈,杨父也决计不会遣其来给儿子杨从循送盘缠。
要知道这二百多两银子可是好大一笔钱,顶得寻常人家吃用数年之资。
万一杨四他见财起意,半路上卷起银子跑了,远在易县观柳书院身无分文,此刻正等米下锅的杨从循可就真的坐蜡了。
闲言且住,话说杨四他万万没想到,随着自己一句戏谑之辞脱口,对面那个陶瓮竟真的有一个“人”开腔回答了他。
可这陶瓮只有杨四膝盖一般高,寻常人怎么可能钻得进去?却不是大白天活见了鬼?
而且听对方话里的意思,这个藏在陶瓮之中的鬼物竟然一点都不惧怕自己洒出来的童子尿,居然还有闲心真的去尝尝咸淡?
这不要了亲命嘛?
就算待会那瓮中恶鬼不害我杨四的性命,只是让我依样去尝尝它的咸淡……那也受不了啊!
想到这里,杨四再也无心解溲,“哎呀”一声大叫后就赶忙翻身上马,抡起手中的马鞭,狠狠敲了胯下走马的马臀一记,催得骏马甩开四蹄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