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今后的伙食衣衫也全一力全包。
而当徒弟的也要把师父当成至亲长辈一样孝养,在学艺途中生死各安天命,纵使挨打挨骂也不能有半句怨言。
那静官当年在拜老班主为师之时,也曾签押过生死契,所以这老班主见自己失手打死了人,也只是买了一副棺材,将静官盛殓发送之后就不闻不问了。
有那张生死契护身,这种人命官司就算是闹到官府衙门,也判不了戏班班主的罪责,因此戏班众人混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让杨四一问就全盘托出。
杨四他却不料这静官之死一事确实属实,那一日站在戏园门口呆怔了足有半晌,最后恨恨一跺脚。
“如今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唯今之计,也只能按照那戏班小厮的指点,去城外静官的新坟上走上一遭再说。”
话说杨四他翻身上马,不多时就在城外十里一处荒坟乱葬的土丘上寻到了静官的新坟。
然而当杨四他赶到坟茔之前却大吃一惊。
只见一辆由一匹健骡套着的马车随意得停在离那座新坟十几步远的地方,这拉车的骡子被一条缰绳松松垮垮得系在旁边一口还没来得及入土的陈旧棺材的棺盖上。
而陆大舌头他正满脸堆笑得斜倚着那个既无碑铭也未栽树的新土堆,这嘴里一直“咿咿呀呀”得唱着小曲儿。
陆大舌头他不时还从身前一个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一只破花碗里抓起些用烂草树叶黄泥裹成的团子,塞入口中就是一阵“咯吱咯吱”得大嚼,就好像正在吃什么珍馐美味一样。
见陆大舌头他当真被鬼物迷惑,杨四就觉得额头之上冷汗汩汩而出,再也不敢托大,拨马回身冲着观柳书院的方向就跑。
这才有了之前杨四一见散学回房的杨从循就大喜道:“少爷你可回来了,你快请胡三爷去看看陆大舌头他吧,出大事了!”
听了杨四的叙述,杨从循也是额头青筋乱跳。
“这陆大舌头竟然真被静官的鬼魂给缠上了?那泥土树叶岂是人吃的东西,再这样下去,陆大舌头他岂还有命在?只是这胡三弟向来神出鬼没行踪不定,眼下你我该去何处……”
就在杨从循皱着眉头说到“该去何处”四字时,只听背后传来胡三他三分慵懒七分促狭得声音。
“既是不知何处去寻,那哥哥你也不必费这个劲了,小弟这就前来就教便是。”
杨从循和杨四闻声顿时转身向身后看去,就见小胡三正一脸贱笑得立在杨从循身后两尺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