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老爷用手一指那个吓得浑身哆嗦的仆人:“给我顶香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他胡老爷回来,你什么时候起身!”
之后,刘老爷气哼哼得一跺脚,转身回房了。
话说那个仆人大约在门口跪了半个时辰的光景,打远处歪歪斜斜得走来一个矮个青袍的干瘦老头。
这老者一边走一边抬起一只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看样子好像是刚从什么地方大吃一顿而来,正是先前冷笑离去的老胡头。
一见那胡老头居然一边走一边得意砸吧嘴,这个在地上顶香跪着的仆人顿时就气得眼内生火:“好你个老胡头,我在这里跪得膝盖头都快碎了,你倒在外面吃得满嘴淌油?”
不过这心里恨得再咬牙切齿,这脸上也不敢表现出一丝不快来。
那仆人见老胡头去而复返,连忙喊其他迎门的下人赶紧去通报刘老爷。
之后那门仆头顶香炉,用膝盖行到老胡头面前,不住得双手打拱,痛哭流涕得说先前都是自己狗眼看人低,如今知道错了,求老胡头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救他一救。
正说话间,就听刘家宅内远远得传来刘老爷既欣喜又激动得声音:“来得可是胡恩公么?快请后堂拜茶!”
之后在刘家后堂之内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是几个倒香苦力可以打听出来的事情了。
只知道那天老胡头离去之后,刘老爷让管家专门安排人手,将后宅一处带三层阁楼的齐楚小院收拾了出来。
末了领队的管事还在那小院门上挂了一把大锁,说这间小院是老爷特意吩咐要留出来招待贵客,后宅上下一干人等谁也不许进院打扰。
只因当时的大户人家中,十分流行将自家的亲朋好友全家接到自己家里住上些日子,相互之间还会比拼这招待亲朋的院落是否齐楚雅致。
众人只当刘老爷要留院待客,因此打扫收拾起来也着实卖力,个个都想在老爷面前卖好求赏。
然而谁也不曾想,刘老爷口中那家即将上门拜访的贵客,竟一直都没有来。
以至于门上那把大锁一挂就是小二十年,直到锁头都锈死了,也没能再打开过。
书说简短,又过了两年,这刘府主事的刘老爷突然驾鹤西游,就由儿子小刘员外继承了家业。
风风光光得操办完刘老爷子的丧事之后,小刘员外大模大样得带着几个家丁在后宅逐院巡行。
只因那小刘员外从小就无意外出捐差做官,一心只想躺在家业上享清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