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满得授院正之职时,由京城某个大户人家托其转赠书院的宝琴。
然而奇怪的却是,伍山长他虽有宝琴,但他这人的琴艺却相当糟糕。
听这几个杂役说,去年观柳书院中有两个岁贡在直隶乡试中了举人,专门派报马披红挂绿得回观柳书院报喜。
那一回伍山长他在得知喜报后,喝了一个酩酊大醉,终于架不住院中众人的撺掇,醉醺醺得从书房中取过琴来,乘兴当众抚了一曲……
打那时起,书院里就没人敢再提请山长抚琴这种事了。
“不过小弟却听那几个杂役说,这山长的琴艺虽然有些那个,但那把宝琴却是乌木质地青金为弦,一看就不是凡品,而且这把宝琴还有一个不同寻常之处。”
听孙益亨说,方才他在廊后偷听几个杂役私下里议论伍山长房内的宝琴。
这孙益亨家境富裕,兼又是家中独子,为承家业计,其打小就常随自家长辈一起外出赴局应酬。
这些年在酒局之上,那教坊歌女手中妆饰华丽音色上乘的好琴,孙益亨他见了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一听那些杂役说伍山长珍藏的那把宝琴仅是乌质金弦,不由得掩口哂笑,暗忖一声“无知”,就摇头准备离开了。
然而就在这时,另外一个杂役却神秘兮兮得开口道:“方才李七所言一点不差,那伍山长藏在书房中的宝琴的确是世上罕见的宝贝,前些天我亲眼见到那柄琴在琴匣中自己弹奏!”
当听到伍文彪那柄琴居然可以自己弹奏,孙益亨的好奇心一下被成功勾起,连忙回身伏在廊后,继续凝神潜听。
原来前些天,伍山长亲自吩咐这个杂役,令其今晚初更(19-21点)左右去伙房陆大舌头那里取两个热荤菜并一瓶酒来。
这书院杂役白日里活计繁重,时常还得五更天(4-5点)就起来忙活,所以晚上一般都会早早得歇下。
他见伍山长给自己派差送酒,顿时就暗暗得叫了一声苦,心说山长既然索要酒菜,那今晚定是有熟人要来与他把盏夜话。
眼下这酒菜是让我来送,说不得待他们兴尽而散之时,这收拾残席的活计也要着落在我的身上,却不知这些人要折腾到几时方才罢休?也不知今晚几时才得睡下,却不是苦也?
不过伍山长他可是观柳书院的一院之长,这个杂役就算心中有再大的怨言也不敢当面表露出来,只能满脸堆笑得点头接下这个差事。
然而出乎这个杂役意料的是,伍山长在嘱咐完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