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知道了”,就将整件事抛之脑后。
方才审查书院众人之时,伍文彪他只当孙杨二人一早就离开了书院,因此压根没怀疑到这俩人的身上。
这下伍文彪他才猛然间醒悟过来:“这塾师又不是医师,他怎么能确认这俩人一定是外出请医看诊去了呢?”
想到这里,伍文彪他“噌”得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那俩秀才在讨论一柄琴?他们是什么人?!”
见伍文彪他居然这么大的反应,暮婉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子,心说自己方才这记马屁可真是拍到了马腿上,连忙赔笑道:“许是婢子一时耳背听得差了。
不瞒山长,那秀才满嘴外地口音,而奴家打小就在莳花馆里讨生活,绝少得见外客,就算真得听差了也不稀罕,你说是不是啊,朝云姐姐?”
说到最后,暮婉秋故意装作十分委屈的一瞥小嘴,同时冲着花朝云猛使眼色,求她在一旁插科打诨,帮着自己赶紧将此处揭过去。
谁知,花朝云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伍山长他将手中紧紧攥着的酒杯“当啷”一声摔在了地上。
“好你个姓杨的,果然是你干的,这下痢都下到酒楼里来了!”
这不倒霉催的吗?
整个观柳书院三十来号秀才几乎全是本地人,就他杨从循一个是外地口音!
一想到是杨从循弄坏了自己的宝琴,伍文彪顿时就恨得眼内生火,抬脚就要迈步出门去寻杨秀才理论。
然而刚走出去两步,伍文彪这心里忽然一动:“那杨聿之前处心积虑得伪称自己害病下痢,提前跟点卯的塾师请假外出,半道上却偷偷返回书院来毁我宝琴。
眼下书院中并无人亲眼见他翻进我的书房,届时他再随便将出一张郎中开出的止泻方子就能证明自己的确来过城里求医问药。
仅凭这个歌女在酒楼里见过他杨从循的一面之辞恐怕不足为凭,若是对方矢口抵赖,我又能拿他如何?”
想到这里,伍文彪立时驻足站定,用手捻着下巴上的一缕胡须,恨恨得琢磨起来。
想着想着,那伍文彪口中突然“噫”了一声,扭头冲着坐在主位上正盯着自己发呆的李员外狞笑。
“李兄,方才两位姑娘刚去楼下雅间里转过局。按礼李兄你这做主人的,此刻应该领着朝云婉秋两位姑娘前去敬酒谢局才是啊。”
那李员外也是心思运转如电的人物,一听伍文彪他居然开口让自己领着歌女去给两个秀才敬酒谢局,登时就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