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官位在身的书院山长,且又与本县太爷李德崧交厚。
咱们要是直接去衙门告他伍文彪入室行窃盗扇,多半是要竹篮打水。
再说咱们手中也没有白纸黑字的凭据,单凭于二瘊子酒后吐露的几句口供是做不得数的,人家随时可以在伍文彪暗地威胁下当堂翻供。
届时咱们不但官司告不赢,反而很可能会再多一条诬告师长的罪名在身上。”
听了孙益亨的解劝,杨从循好歹算是冷静下来,先是“呸呸”两下吐干净嘴里的面饼,接着就用手揉着下巴,跟胡三孙益亨一道思索对策。
常言道‘人急生智’,杨从循恨恨得揉了两下下巴,还真让他想出一条计策出来。
“既然咱们这回是吃了没有凭据的亏,那咱们就想办法找一条凭据出来!”
说罢,杨从循扭头冲着胡三一声冷笑。
“兄弟,做哥哥的见你平素腿脚伶俐,穿窗钻户攀爬房梁诸事皆如履平地,如今哥哥请你帮忙去别人家中寻一件物事可成?”
一听杨从循让自己去别人家里‘借’一件东西,小胡三眼珠一转。
“若只取一件东西,那倒没有什么困难的,但不知哥哥你让小弟‘借’的这件东西到底有多大?
不瞒哥哥,小弟我虽有缩骨之术,穿洞钻窗都不在话下,一向少有房子能难得住我。
可我这缩骨术仅能用在自身,并不能带着那件‘借’来的东西一起钻洞,所以……”
小狐狸刚解释到一半,杨从循就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头。
“兄弟你不必担忧,哥哥让你‘借’的东西是一只鞋,就算全展开也只有大半个手掌这么大。
而且这种鞋是不纳底的,通身就是两层绡薄的布料,要是团起来就只要核桃大小,兄弟你完全可以把它卷起来绑在身上带出来。”
听到杨从循竟然让胡三去‘借’一只听上去样子特别奇怪的鞋,一旁的孙益亨顿时就起了兴致。
“杨兄,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不纳底的鞋么?这鞋就是为了穿在脚上走路,若不纳鞋底,岂不磨坏了自家的脚掌?”
谁知孙益亨这番发问仆一脱口,杨从循一张白净的脸庞登时就涨得通红。
“孙兄你尚未娶妻,自然不晓得此节。兄弟让胡三去‘借’的这种鞋,并非用来走路,而是穿着睡觉的。”
然而杨从循他不解释还则罢了,这几句解释一出口,胡三和孙益亨两个都上了兴致。
“杨兄你莫要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