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骨子里竟也是个眠花宿柳的货色。”
“这……不能够吧?再咋说伍山长也是观柳书院的山长,天天在孔圣人面前磕头行礼的人,咋可能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呢?”
“我也觉得此事甚有蹊跷。别的不提,咱易县父母太爷李德崧李太爷的年俸才不过区区四十五两银子,他伍文彪一个书院山长又能挣得几何?
这莳花馆可是城中排头号的行院人家,我听人说那里面的姑娘仅仅是和人打一个茶围,就得包一个二两银子的红包,这度夜之资又得要收多少?他伍文彪掏得起这钱么?”
“你这呆汉又晓得什么,那山长学官能有几个是靠应得正俸吃饭的?
你也不想想,就靠伍文彪他挣的这几个子儿,能连妻带妾得养活这一大家子人么?
那观柳书院上上下下一二十号院公杂役连带三十几个塾师秀才,还有骡子马匹每日的吃喝耗费可都是从他伍文彪手上过。
只要在过钱的时候,手上紧这么一紧,还怕攥不出油水来?”
“可说呢,怪不得陆大舌头他每日清早都要赶着车马去城郊四近的村舍购进食米菜蔬。
不消说,定是这书院每日开支的伙食银子被这黑心的伍文彪扣下逛院子去了呗。真是斯文败类,我呸!”
耳听周围的人们像蜂群一样“嗡嗡”得四下议论,那伍文彪纵使心中有万般委屈,一时也找不到可以替自己辩解开脱的言辞。
末了,伍文彪只能用双手将脸一掩,大叫一声:“可羞煞我也!”,转身就往书院方向跑去。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伍文彪他掩面埋头奔逃之时实在太过慌乱,竟然失足踏中一块不知是哪个菜贩丢在地上的烂菜叶子。
这片菜叶子被天上火辣辣的毒日头晒了多时,早已连浆带水的糟烂不堪。
此时又被伍文彪他一抬脚重重得踩在上面,顿时就发出“跐溜”一声,将埋头夺路的伍文彪狠狠得摔在地上。
往往事情就是这般巧法,就在伍文彪滑倒之处,有一块三棱朝上凸起的青石嘴子。
这伍文彪的太阳穴一下子正正得磕在那青石嘴子上!
这一下顿时在其额头一侧的颧骨上就开了一个深不可测口子,紧接着刺人眼目的鲜红就和开闸的河水一样,汩汩得流淌了一地。
眼见伍文彪他磕在石嘴上受了重伤,围观的旁人再也顾不得继续议论,连忙乱糟糟得涌上去,七手八脚的抬起伍文彪往城中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