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跌,以至于丰年的日子反倒比以往更难过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现在就将这些地契给舅舅他送回去,咱家不要他家这些土地田产。”
杨从循用手抓起桌上的地契,转身就想往门外跑。
这时他的一只袖子突然被人从身后边扯住,接着从背后传来杨新笃一声轻叹。
“莫去了,聿儿,已经晚了。你那舅舅是曲阜地界首屈一指的豪商,以他的身份威望,亲手送出去的东西岂能再改口收回去?
再这些地契上写得可是聿儿你的名字,今你舅舅既然当着聿儿你的面将这件事情挑明,肯定一早就派人前去召回先前一直帮助照管土地的许家管事。
事到如今,这些地契上登记的土地田产已经变成无主之物,所以你聿儿不收也得收。
不然要不了几,这些土地就要被别有用心之人抢占一空了。”
那个面目刚毅的中年人松手撒开杨从循的袖子,接着用手在其宽厚结实的肩膀轻轻得拍了拍。
“为父知道聿儿你志向高洁,一向看不上这些钱财俗物。
可问题是有些别有用心之人却会拿这件事到为父面前做文章啊。”
只见杨新笃冲着杨从循一摊双手。
“聿儿,这些年咱们杨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连绸缎庄子都一连新开了两处出来。
然而聿儿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年你舅舅除了不断往杨家介绍采购大宗丝绸的豪商客人之外,还前后送过来五十一名伙计,六个掌柜管事,以及三个文书账房!
自不必,这些人都是你舅舅安排过来的桩脚,将来分家之时,他们会站在谁那边,这是显而易见的。”
完,杨新笃背过双手,缓缓得在房中踱起步来。
“聿儿,你娘走的早,这些年杨家后宅一直是你后妈在主持。
这女人啊,就没有不吃飞醋的时候!
因此咱家后宅之中凡是和你娘有关的东西,都已被她在不动声色间一一换掉丢弃了。
以至于现在你爹想念你娘的时候,都找不到可以睹物思饶东西!”
只见杨新笃仰长叹道:“知道时候,爹为啥常拉着你去杨家老号盘点么?
这间老号是爹当年从关外回来之后,在你娘的帮衬之下才开起来的。
记得刚开张时,还有几个市井无赖结伴跑到门上撒泼讹诈,还是你娘亲自出手施展术法将人给吓走的。
聿儿,杨家别的家产你都可以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