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杵在这里干甚?两个没有眼力见的东西!
看不出人家客官要好生聊会子么?还不给我快滚?
眼见那酒肆主人竟如此势利眼,杨新笃也只能陪着苦笑一声。
就在这时,忽然从杨新笃身后传来一声豪爽的大笑。
“先前马某不慎在道上遗失了自家的钱囊,这才深陷一场麻烦之郑
方才若不是兄台,马某人多半要挨店主人好一顿拳脚。
这位兄台,兄弟单姓一个跑马上山的马,但不知兄台你高姓大名啊?”
见那人主动开口问讯,杨新笃顿时就大笑转身。
“承蒙兄台齿及,姓木易之杨,眼下在直隶地界和人做些布帛生意。”
闲言少叙,却那一日,杨新笃与这位姓马的粗豪汉子在那间酒肆中把酒言欢,相互之间各了些罕见的风土人情之事。
待酒过三巡之后,杨新笃略带醉意得冲对面那汉子一点头。
“闻君适才所言,便知马兄你是胸中大有丘壑之人,窃以为兄台不必将眼下这一时困顿放在心上。
不知马兄你到底仙乡何处,可须弟援你些盘缠回乡?”
谁知那汉子闻言却哈哈大笑道:“有感杨兄弟挂念,这份情意马某先记下了。
只是马某人一惯四海为家,但凡是进了深山老林,便当是回家了。”
那杨新笃一听,顿时就暗暗撇嘴,心想此人八成是喝多了在醉话,这世上哪有人把深山老林当成家的道理?
不过杨新笃转念一想,觉得对方兴许是有什么不可与人明言的隐私,因此才用这种醉话来搪塞推停
那行吧,是你自家不要这盘缠,却不是杨某不肯帮忙。
反正这话都已经点到了,自己还是赶紧告辞离开吧。
然而就在杨新笃准备起身冲对面那汉子告辞之时,那人却抢先一步,眯缝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笑呵呵得冲杨新笃举杯。
“杨兄莫怪马某多事……依我看,现在碰上麻烦的不光是马某,兄弟你的家里肯定也碰上难事了吧?
这云锦虽是‘寸锦寸金’的好东西,但依着马某浅见,兄台你家这件宝贝搁在这直隶地界,怕是没人敢收!”
当时,杨新笃他乍听马姓豪客那一番话,这心里顿时就“咯噔”一声,连带着方才饮下的酒水都化成冷汗,从脊背之后“汩汩”得淌了下来。
不为别的,这位马姓豪客的眼睛也太毒了!
自己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