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跟着黑白无常他们走溜了!
好么,瞧这一晚上溜达的,把三爷我的腿都溜细了!”
然而小狐狸在哼哼唧唧得发了一大通牢骚后,似乎仍没将肚子里的怨气发泄干净。
于是他眼珠一转,恬着脸贼兮兮得凑到眉头紧锁,此刻正用一根炭笔在一张黄纸上来回勾画的杨从循身边。
“杨兄,咋说咱也辛苦了一晚上,你说咱现在是不是赶紧找个地方去祭奠一下五脏庙啊?
兄弟我的肚子可早就咕咕……杨兄你这是画什么呢?”
无怪小狐狸会有此疑问,只见杨从循用炭笔在那张五寸见方的黄纸之上勾画出大小相套的十来个黑圈。
要不是看见杨从循在持笔作画时一脸郑重其事的神色,小狐狸多半要以为他杨从循是在涂鸦解闷。
“却是作怪,三弟你且看,最后这一趟咱们跟在黑白无常身后,从左厢耳房经游廊,径直穿过花园向北,待绕过假山后,忽折向东。
再过东库房后,又拐向西南边灶房,如此绕行一周后,复投西北……”
只见杨从循手持炭笔,在涂画满满的黄纸上依次点过数处。
“尤其是在去东库房的路上,放着好端端的石拱桥不走,偏偏要绕着荷花池兜半个圈子,如果是在将军府里找什么人或东西,黑白无常他们为何要如此得大费周章?”
“可说呢!昨夜这哥俩居然还跑进东南角上那个臭烘烘的旱茅厕里转了一圈。
就算那里面真藏有什么宝贝,三爷我也不稀罕……杨兄,你说他俩这是在将军府里找什么呢?”
“是啊,这座将军府能藏东西的地方比比皆是,这黑白无常为啥连一个荒废已久的茅厕都不肯放过……呵欠”
只见杨从循忽然舒展身子,深深得伸了一个懒腰,同时迎风一抖手中的黄纸吐槽。
“瞧这些大圈子兜得,这哪里是在找东西,都快赶上值夜家丁巡……等等,难道?!”
说着说着,杨从循脑海中电光一闪,赶忙把手中的黄纸举到眼前细细得研究起来。
“我说他俩为啥一直在将军府里兜圈子呢?这分明是在巡逻……这却怪了。”
想到这里,杨从循扭头看向身旁正愁眉苦脸得揉肚子的胡三。
“三弟,为兄想跟你确认一下,昨夜咱们跟着的那两团鬼影,真的是黑白无常么?”
“这个么?远远得看上去挺像,应该就是他俩吧?毕竟这身上有一股挺重的地府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