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顺势也将这只蝎子从左下到右上,脆生生得斜劈作两半!
那蝎子在地上只滚了两滚,这身尾就已分家,一条蛰尾来回抽搐扭动了两下,就彻底不动了。
见此情形,杨从循顿时就尖起嘴来,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吁,真是好险!地上那位梁爷,这便是你要给杨某掏的金子了?
真是奇哉怪也,为何杨某却没从这只蝎子身上看出一点金色来?”
说罢,杨从循颇为戏谑得举起空着的那只手,伸出食指一点自己的耳朵。
“杨某少时甚是顽劣,最喜欢在墙脚砖缝等处掏摸大个蟋蟀,好与邻家伙伴作此相扑角斗之戏,因此对这类蝎虫爬行搔动之声最是敏感。
方才梁爷你缓步行出之时,杨某并没有从你身上听到什么金块相互撞击的声音,反倒隐隐听到一丝蝎虫爬动的动静儿。
我想梁爷你应该没这么好兴致,随身带着一只蟋蟀吧?”
只见杨从循冲着梁崇儿戏谑得一笑:“不知梁爷你知不知道,这全天下的蟋蟀非止一种。
《促织经》中就记载山东宁津县出产一种斗蟀,其性甚凶,常伴蛇蝎居而不怯。
就是因为这一句,杨某当年可没少让蝎子蛰了,每回都是娘亲用缝衣的大针帮咱挑创吮毒。
这被蛰得多了,好歹也得长点记性不是?”
说着说着,杨从循忽然幽幽一叹:“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今我不乐……梁爷你就受累再吃点零碎苦头。
放心,待挑断梁爷你的脚筋琵琶骨后,杨某自会寻觅一辆车儿,载着梁爷你去衙门销号了账!”
说完,杨从循持剑在梁崇儿的肩中脚踝等处轻轻比了比:“事到如今,梁爷你还有什么要需要交待事情么?比如你的同党都藏在何处?
:若肯照实讲,你每供出一人,杨某就少出一剑!”
万万没想到,那个重伤倒地的梁崇儿听了杨从循的威胁,非但没有浑身筛糠般哀号求饶,反而从双眼中射出两股怨毒狠戾之色。
“姓杨的,你既不仁,就休怪梁爷不义!那就和咱一起去地府报道吧!”
就见那梁崇儿猛然间尖起嘴来,紧接着便有‘嘟嘟’两声尖锐的哨音从其口中传出。
杨从循见状顿时一怔,还未及细想,就听身后传来小狐狸十分惶急的声音:“杨兄,快躲开!”
在小狐狸的提醒之下,杨从循双足在地上狠狠一蹬,而后身形暴涨,就这样原地跳起五尺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