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辛辛苦苦挣来的!”
“你?就你?还能挣银子?凭啥?”
“小牛鼻子你不要看不起人,爷爷在进宫之前是全京城数得着的大夫,不是用碧油青璁车子接,任凭给多少诊金,爷爷都不会出门的!”
(注:牛鼻子是对道士的蔑称,因为道冠反扣过来像牛的鼻子。)
“你就吹牛吧……既然有这么高超的医术,为啥你不当个大夫,靠给人看病赚钱谋生呢?”
然而这次,刘兆璘在听了小狐狸的嘲弄之后,竟一反常态得没有出言反驳,沉默良久后,才以一种十分落寞的口吻开口道:“我倒想当一个坐堂大夫,靠着给人开方看诊吃上一碗安稳饭;最好再能讨上一房知道嘘寒问暖的媳妇儿,一家人就这样和和美美得过小日子。可我已经变成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谁还会相信我啊?”
闻言,杨从循和小狐狸顿时语塞。
是啊,刘兆璘他早已经褪去当初的**凡蜕,如再想替人号脉看诊,就必须附在别人的身躯之上:“张三?就凭你小子也想学人家大夫坐诊瞧病?我可就住你家隔壁!你小子昨天还搁土里刨食呢,咋一夜之间就学懂医术了?蒙人吧你!”
就听那刘兆璘垂头丧气得开口道“老夫实在是没有辄,不得不躲在这柳馆花院之中,靠给人售卖些红丸野药糊口。可叹老夫一代名医,最后竟沦落得如此下场,真真是悔不当初啊!”
听刘兆璘讲,他天天流连在烟花柳巷,就是为了能给自己附身那人挣出一口活命养家的饭来,要是饿死了人家,自己还得做一个四处飘荡的孤魂野鬼!
由于刘兆璘没成‘仙’以前是一个极善‘望闻问切’四诊之法的名医,所以他迎面一望来人面上的气色,便知此人是否已经被酒色之欲掏空了身子,在床上力不从心起来。
这时,刘兆璘他便会不动声色得鼓动自己身边那个侍奉应局的姐儿过去转局客套,最后再以端酒谢局的名义过去与那人攀交情套话头。
等敬完酒起身告辞时,刘兆璘他再假惺惺得递过一个小木方盒:“这其中乃是小弟央妙手名医亲手调治的丸药,有养肾固水强身补气之功效。今日小弟与哥哥一见如故,这一丸药就赠予哥哥了。”
刘兆璘他本是一代名医,再加上其一惯秉持药行祖训,在合药时,当真舍得下本儿,丝毫不敢掺杂使假。
所以经他手调出的丸药,不但药效显著,还没有一般红丸服用后那么霸道伤身的后症。
凡是服用过他这些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