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是假装不来的。
毕竟场下那些女孩个个都已见惯那些楚馆寻欢的浮浪公子,眼前这郎君是真得害羞受窘;还是故意假装,她们看一眼便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清白人家的好郎君可不是由着你平白取笑耍乐的。
听完人家讲的书,这润喉清火的茶钱可得加倍厚给才行。
“哼,那徐绍忡行事直这般下作,连自家养的宝贝儿子都不知疼惜!
为了那行院女子手中的几块碎银,就将亲儿送去那藏污纳垢之地任人取笑折辱。
要不是看在徐少游他一直在咱耳边哀求哭拦的份上,刘爷我非得赏这老小子两记耳光听响儿不可!”
话说那一日,站在刘兆璘身前的雁翠儿用手背轻轻拭去脸颊上的珠泪。
“雁翠儿知道秦爷您心疼奴家,这才跟秦爷您说了这些没轻没重的话。
秦爷您既想着奴家,那雁翠儿今天就不去听那小徐先生说书,一心一意得留在房中陪着秦爷您。
只求秦爷您念在雁翠儿尽心服侍的份上,不要把奴家方才那些不着四六的话儿学与李妈妈知晓可好?”
这刘兆璘一听前来说书的徐少游的身家门第,简直就像是替自己量身定做一般,登时就笑得合不拢嘴,忙从兜里掏出几枚花钱塞到身前雁翠儿的手中。
“不过就是听场书而已,打啥不紧?爷刚想起来,在城东还有位生意上的朋友要去回拜一下,这便走了。
雁翠儿你待会好生听书就是。人家小徐先生来一趟不容易,等听完书可别忘了好好得赏人家。”
暂且将感激莫名连连道谢的雁翠儿放在一边。
单说那刘兆璘在赏下花钱之后,就起身离了莺歌馆,在街上略兜一个圈子,就转身进了莺歌馆斜对过的一家酒楼,在二楼要了一个临窗的座头坐下。
刘兆璘胡乱点了几样酒菜之后,就一边漫不经心得饮酒吃菜,一边凝神留意对过儿莺歌馆的动静。
等了约有大半个时辰,刘兆璘忽然见对面莺歌馆的门帘一挑,走出来一个十七八岁年纪,身穿青布长袍,右手还提着一个破旧木书箱的年轻人。
见自己苦等的本主儿现身,刘兆璘慌忙起身,朝桌上丢下一个小银锞子,匆匆跑出酒楼,循着徐少游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听刘兆璘讲,他的移魂附身法是与一般的鬼怪不同。
在移魂上身之前,刘兆璘会想方设法让对方服下一粒独门丹药。
而这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