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徐少游身上的刘兆璘取走了。
连最后一个物证都没有了,秦老爷他除了自认倒霉,还有别的路可走么?
在无数老爷员外太太的有力助攻下,刘兆璘这招屡试不爽,在过去的这两百多年里,一个人过得‘自在’极了。
“听老鬼你的意思,敢情你是想帮着徐少游和春妮儿两个玉成好事?
那你还占着人家徐少游的身子往莺歌馆里跑?分明就是你色心起了,真当我不知!”
就见小狐狸他右爪掐腰,举左爪伸一指点着面前那只身上有三道黑白纹圈的古怪甲虫。
“我说老鬼你也真够厚脸皮的,你明知这身子的主人(徐少游)与那春妮儿有情,居然还有脸天天跑去莺歌馆里占人家女孩的便宜?”
小狐狸话音刚落,他对面那只应声虫身上的黑白条纹顿时就剧烈得来回闪烁起来。
“哪个去占人家女孩便宜了?以前在秦员外身上时,刘爷我并不知此情。
虽对雁翠她有所冒犯,也是无心之失。
现在人家徐少游都把话挑明了,如何还再能干这种不要面皮的事情?”
只见那应声虫身上又幽幽得闪了几下,就像是在长吁短叹一般。
“眼下那雁翠儿的卖身契毕竟还攥在那姓李的老鸨子手中,我要不抢先在鸨母那里把雁翠儿包下来占上,回头老鸨再逼着人家姑娘接客咋办?
反正这徐少游也醒了,你们大可等天明再去问他,看这几日我是不是对雁翠姑娘以礼相待!
刘爷我躺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睡了三天,我容易嘛我?!”
一听刘兆璘的解释,小狐狸顿时不敢相信似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我没听错吧?敢情这几天你天天去莺歌馆不是去寻花问柳,而去保护春妮的?这为啥啊?”
就听那刘兆璘气鼓鼓得喋喋咒骂道:“还不是徐绍忡那个老棺材瓤子!
那个老东西一听春妮儿现在沦落风尘了,就觉得这样的媳妇娶回来有辱他徐家的名声。
因此他坚决不肯把自己手里积攒下的十两银子交给徐少游。
要是当日再有这十两银子,雁翠早就脱离苦海了!何至于让刘爷继续泡在莺歌馆里睡凉地板?”
说完,那刘兆璘犹不解气,继续骂骂咧咧得抱怨道。
“究竟是那个缺眼少心的用火不慎?老子这几日在秦楼楚馆里辛辛苦苦看诊贩药才攒下来的家当。
眼瞅就能给雁翠赎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