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白蜡皮里裹着。
待总管尝过之后,小人再熔一些白蜡将其原样封好就是。”
“尝……尝?”
见刘兆璘一脸不可思议得望向自己,小黄门连忙从盘子里取出一枚丹药,再吐出舌头,将丹药凑到舌头旁边比划了一下。
“就是这样舔一下,凡是新炼出的丹药与这蜡中的仙丹滋味不符就是要送入炉膛烧掉的废丹。”
闻听嘉靖皇帝居然一直在吃被这些阉宦们舔过的丹药,刘兆璘忍不住就一阵阵反胃。
这时就听那个小黄门使劲压低嗓门轻轻说道:“要是刘总管您觉得这日常监炉试丹的任务太过繁重,那就交给小人们负责便好。
即便某一炉炼成的丹药不足数,小人们悄悄滚些与丹丸一般大的杂面团子,再往上刷一层百草霜(锅底灰)便是。
反正陛下每次都是直接囫囵吞服,准保不露馅就是。”
说完,那个小黄门冲着刘兆璘极尽谄媚之态的讨好道:“按例总管您每次开炉炼丹之前都要去宫外采买验收炼丹所需药材。
像这种琐碎事,奴婢们早就跟着蒋仙师将京城附近所有得用药铺的门路都趟熟了,绝不劳总管您多费心。
届时总管您只管在酒楼里吃酒高乐,待月末奴婢们自当前去柜上会东结账。”
说到这里,那个小黄门脸上的谄媚之色更盛三分:“不知刘总管您在京城可有相熟的钱庄票号?
还请总管您直接示下,也好让奴婢们早些将外间药铺掌柜们送上的孝敬存到总管您的账上。
以后逢年过节,奴婢们也好将自家那份孝敬心意呈到总管您的账上。”
听了小黄门的谄媚之辞,刘兆璘顿时哭笑不得。
“敢情这个蒋仙师竟然是个略通医术且又胆子奇大的江湖骗子,居然和几个内侍黄门串通一气,骗到嘉靖皇帝的头上。”
怪不得嘉靖皇帝的一连吃了十几年丹药都没吃出什么毛病来。
原来这丹药一早就被人掉了包,除了温补滋养壮阳一类的补药,就是裹着锅灰的杂粮面团子。
嘉靖一生下来就是王府的小王爷,他怎么可能吃过那种只有平头百姓才肯吃的苦涩杂面呢?
没准儿在嘉靖的心中,仙丹就该是这种味道的……不都说良药苦口么?
想到这里,刘兆璘他的鼻子顿时一酸:看来自己这一刀之苦真是白挨了。
可是刘兆璘眼下已无路可退。
这身子也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