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敲门那主儿的脾气却明显要更坏出三分,那个名唤李二蛋的大茶壶还没挪窝,就听‘咚’得一声巨响,莺歌馆那两扇本就没栓牢靠的薄木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花馆做得是开门迎客的生意,视关门为坏兆头,所以这大门多半都是样子货,做得一点都不结实。)
在一片烟尘斗乱中,几条身高七尺有余,全身作劲装打扮,头上光光无帽,还将几圈辫子绕在脖子上的粗豪大汉猛得窜了进来。
却说那为首的大汉闯进门口,拿眼草草得四下一扫,这脸上就带上了几分寒霜:“有活的没有,难道这花馆里的人都死绝了不成?”
见对面明显来者不善,这李安萍只得强压下心中的火气,硬逼着在脸上挤出了三分笑容迎了上去:“哎呦我的爷!您为啥就这般性急呢?回头要是让那门口那对糟木板子弄坏了您的手,你说奴家这得多心疼啊!”
见鸨母迎上,为首的这条汉子先是用眼将李安萍上下打量一番,接着便咧嘴轻笑道:“这位便是莺歌馆的李妈妈吧?百闻不如一见,这张小嘴儿可真会说话。兄弟咱是爽快人,做事情一码归一码儿,既然打坏了你家的门板,自会如数赔给你。眼下却劳烦妈妈快些将院子里的姑娘们都叫出来,挑几个顺眼些的陪着咱弟兄几个好生乐呵乐呵,总不少你的银子就是!”
一听这几位闯进来的好汉爷居然是来找姑娘陪的,这鸨母李安萍登时就瞪得溜圆:“我的爷啊!奴家这莺歌馆向来只在晚间开门做生意,这姑娘们辛苦一宿眼下都睡下了……要不爷您今儿个晚上再来?”
这边李安萍假意推脱的话音刚落,对面那几条本就颜色不善的好汉们顿时就闹哄哄得炸了。
“方才当家的已经撂下话了,就宽限咱一个时辰,车上那批货申时(上午10点-12点)就要出城……晚上来光顾?呸!晚上爷们都走到双峰寺了!”
“跟这老猪狗还没甚话好讲?既然姑娘们都已脱衣躺下了,那倒省了俺们兄弟的手了……俺这就挨屋进去瞅,瞧见相中的,直接脱鞋上炕就是!”
“老鸨子你莫要再给脸不要,爽快点将姑娘们叫起来还则罢了……要是耽误了爷们出发的吉时,干脆一把火烧了你这家鸟店!”
这时就见那个为首的汉子先是扭头怒喝一声“住了”,将身后那些粗豪汉子喝止住,便回身盯着身上已经开始微微筛糠的李安萍阴恻恻得一笑:“马某手下的兄弟尽是些没有规矩的粗人,如今倒是吓着妈妈了……不过李妈妈可以去道上打听打听,看马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