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面上,不忍其后人被赶出家门挨饿受冻,这才在黄家开设的砂金矿上寻了个账房学徒的差使给他,好歹也能挣份糊口的工钱。
有道是‘天生我材必有用’,这黄东省虽不是请仙出马的材料,但其心思敏捷机灵聪巧,兼又踏实肯干,居然就从账房学徒开始,一步一步得成长为手握绝大权柄的矿主,将偌大一个立鑫矿打理的井井有条。
然而黄东省却是一个没有领仙串窍的俗世之人,这执掌金矿的时间一久,渐渐就有些风言风语传到管家的黄二奶奶这里。
(串窍之后,凡人与所领仙家心意相通,根本就不知道仙家几时会偷偷上身来查岗,几乎无法背着仙家起别样心思。)
好在黄二奶奶她十分信任这个经自己一手栽培提拔起来的黄东省,因此出面将一切反对黄东省继任矿主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然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黄二奶奶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当黄家的族长;眼下既肯答应找一个后辈跟黄东省的长子串窍,就代表她黄菊花要力挺黄东省一支到底,今后金矿矿主一职由其父子相继,这如何不令黄矿主他喜出望外连连叩首?
(串窍人人可串,但请仙却不是谁都能请得上身的,这得看请仙那人的体质合不合所请的仙家,即所谓有没有仙缘。如果不是族长严令,没有仙家愿意白吃头疼欲裂的苦头,来帮一个没有仙缘的凡人串窍……黄东省的儿子年届二十,若能出马,早就领仙了。)
言归正传,等黄东省千恩万谢得再次从地上爬起来,黄二奶奶又细声细气得嘱咐安慰了几句,表示只要他黄东省尽心尽力得操持黄家的砂金矿,黄仙们就绝不会亏待他。
末了,黄二奶奶冲着黄矿主招了招手:“东省,你且近前来。奶奶我有一事要让你来做。”
只见黄二奶奶她神色郁郁得低声吩咐道:“如今这对头既能找到举世罕见的魖来做由头挑事,可见绝不会善罢甘休。咱能许给淘金客们的价码,人家一样开得出来。”
说到这里,黄二奶奶她突然抬起头,冲着屋顶那一排排粗大的木制廪条冷笑道:“别的姑且不论,要是对头授意这些人动手抢了东省你存在这几间瓦房里的沙金粒子,东省你又该如何应对?”
当听黄二奶奶她提起这个幕后搞事的黑手很可能鼓动矿上的到淘金客哄抢金矿,黄东省顿时就火冒三丈:“还反了他们不成?请二奶奶宽心,这几间瓦房连同外面的石砌墙都是东省亲眼盯着修造工匠一砖一石的垒砌起来的,端的墙高房坚。更不用说,这些房里住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