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赵七一路撞开的空档往其身后看去,当看到人群之中那块被赵七用作开盘收注的案板上堆得如同小山一般的钱囊布袋时,不由也倒抽一口凉气:“天,这么多?赵七你到底找了多少庄家来下注?”
当赵七他三分谄媚七分得意的凑在向杨丛循耳边,向其添油加醋得禀告自己是如何运用三寸不烂之舌将以孙三为首的一众庄家都挤兑得下不了台。
而孙三这一众庄家,为在自己面前争上一口气,这才领着手下人纷纷掏出怀中钱囊来下注。
最后当下注众人发现自己输得精光,行将反悔,下手哄抢赌注时,赵七他自己又是如何急中生智,当众开口许下‘帮手护银的可以跟着一同吃红分成’的好处,这才迅速控制了局势,一同眼巴巴得翘首等着杨从循他们出来指挥分银。
在听赵七分说个中原委之后,杨从循顿时就脸色阴沉得皱起了眉头,心说“赵七啊赵七,你可真是给我出了好一道难题。”
书中代言,其实在工棚四周,那些眼巴巴得盯着杨从循,等其开口说出个一二三的淘金客们心里都清楚:这个杨大胆,多半不会把大家输下的赌注全都退回来……这庄家开盘就是要吃注的,要是赌注都退回去了,那庄家不就白忙活了吗?
这些人其实是在等——等身边其他人先耐不住性子,主动跳出来提议大家伙动手去抢桌上的赌注;只要冲上去将这些提议抢银的汉子摁倒擒下,自家就算是有功于他杨大胆!
这‘动手护银的可以跟着一起吃红’的赏格是你手下赵七当众开出来的,届时要是说话当放屁,不给俺们几个分银子,那就休想将这案桌上的银子拿走!
这种‘盼着身边其他人主动跳出来挑头,自己好趁机落井下石’的念头,就像鳞甲森森的毒蛇一般在场中每一个淘金汉子心头绕来绕去,那条上下翻飞的红色蛇信将众人胸膛里这颗心撩拨得噗通噗通直跳;脑海里来回转着的就是一个念头,这个杨大胆他在酒棚子里到底耽搁什么呢?
天幸,那个赢下酒坛怪手杨大胆终于扛着他那条火红毛色的狐狸,挑开酒棚的门帘,一步一踱得走了出来……你倒是给撂下个说法啊,这桌上的钱袋子到底如何处置?
这时杨从循他肩膀上扛的那只狐狸两只眼珠骨碌碌一转,接着就把嘴巴贴在其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就见杨从循原本紧皱的眉头猛得一松,接着便重重一点头:“想必你们大家都想拿回这案桌上下注的钱袋子吧?那不如这样,只要肯当众起个誓,愿意今后唯杨某马首是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