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被自己打了两金钉的闻香教徒。
只见那人仍维持着先前的姿势,靠在墙根处坐着,甚至连头颅朝向都未曾变过,唯独这双目之中的瞳仁已经彻底失去之前的灵性与神采……
原来地上这滩鲜血正是从那个教徒胸口处的伤口流出……一个人的身上但凡能流出如此大滩鲜血,便断无生理。
想到这里,黄二奶奶心头一动,立即纵身向地窖深处窜去,过不多时便一脸惊喜得返身回来。
万万没想到,闻香教徒手中的秘香竟然会有如此霸道的‘后劲’。
剩下的那些教徒全部都被杨慈霞落地的动静惊醒,却只能徒劳得瞪圆双眼。
这些人眼眶中那一对黑眼珠子骨碌碌转得就像被鞭子狠狠抽过一记的陀螺,却偏生连一个指头都移动不了!
既然对方都这么配合了……那还客气什么?
于是,黄二奶奶引着杨慈霞(不能再暗中视物)深一脚浅一脚得进入地窖深处,伸手挨个儿将这些闻香教徒,从头到脚搜检,很快就找到了两人此行目标:虽然被油布里三层外三层紧紧缠裹起来,却一摸就知道里面裹道德是啥的那颗‘七窍玲珑心’。
按理说,这自家的东西既然都抢回来了,那就该及早脚底抹油。
然而杨慈霞却在搜检过程中,从一个身材壮实的闻香教徒身上摸出一把半尺长的鱼肠短剑。
这拿都拿了,再放回去……多见外啊。
于是,本着‘搂草打兔子,逮着啥是啥’的杨慈霞又笑嘻嘻得将自家粉嫩粉嫩的小手伸向剩下几个教徒。
却不成想,后面这几个教徒竟然一个赛一个的穷酸……除了一人怀里有两颗豆粒大小的金银之外,剩下得撑死能有十几文青蚨,连防身的家伙都不趁一把。
耳听黄二奶奶在身后一声紧过一声得催促,杨慈霞暗道一声“晦气”,将手中那几十枚钱板连同碎金豆子丢在地上,用手拎起先前搜检得来短剑与封有‘七窍玲珑心’的油布包,悻然往地窖口摸去。
一边往外摸索着,杨慈霞忍不住一边在心里生起了闷气:“亏得我和菊花不眠不休得追了你们两天多,在怀里揣上两个钱囊又能咋地?好不容易才摸出一点金银铜板,偏生又没地盛放,还得给你们扔下,真是气煞你姑奶奶了!”
那一回,杨慈霞越想越是生气,忍不住就抬腿朝着身旁一个脸朝墙根倒卧在地的闻香教徒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穷鬼!”
然而这一脚踢下,杨慈霞登时就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