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年出发的时辰和路线交给了卧虎山的土匪!如不是趁爹爹他们下马打尖时,突然使法儿惊走马匹,这一十二个马术精熟的汉子,怎会被人团团围住,一个也走不脱?!”
这番话刚刚说完,那些原本围住董二柱的猎户顿时就脸色一变,扭头看向另一边:“李簜!这件事难道真是你干的?”
原来这些年,李家村那几位乡老一直对李昶当年被土匪劫杀一事耿耿于怀。
只因这李昶是李家村近百年里,猎术最为杰出的猎人,年纪轻轻就当上带队进山采猎的队头;若是论及如何布置队伍行进队形,简直就是打娘胎里带来的本事。
那位看官问了,这上山打猎又不是行军打仗,要队列队形何用?
这下你算是问对人了,上山打猎和出城打仗,那都是殊途同归的道理。
若是上山的猎户相互之间没有便于互相援护,随时可以分散策应的队形;一碰见恶虎疯熊之类的猛兽,就你推我挡地挤成一团,即便能遇到珍稀山货,也无法抢在猎物逃走前包抄合围……那就真不如舒舒服服地呆在家里了。
以李昶的眼力见识,决计不会安排十一个人挤在一起肩并肩地赶路。
阵势一旦拉开,队首和队尾能撒出去七八百步;最硬的猎弓不过才射六百步,得是伙什么样的土匪,才能既围得住队首,又拦得住队尾,连一个活口都没逃出来?
几个乡老思来想去,觉得唯有趁着这些人下马打尖,也就是将跑乏的马匹撒到附近啃青歇力之时,先设法惊走马匹,再收网合围,才有那么一丁点可能将这十一人一并围住。
可是这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下马打尖的地方是李昶自己选的!
李昶只要觉得马跑累了,就可以随时喝止队伍停下打尖;这种事压根就没个准头,外人咋可能提前埋伏呢?
况且当时李昶挑选行进路线时,只秘密知会了村里几个话事的乡老,大家都和李昶一家沾亲带故,出卖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可是今天被董二柱这么一提,在场的几个乡老陡然间想起一件事来:李簜他爹李樵子当年恰好就是那几个知道李昶行进路线的乡老之一;还有,李昶他们几个路上吃喝的干粮水袋,是李簜他们家负责准备的!
其实,像准备干粮这种小事,李昶完全不需要假手他人;只是李昶觉得李簜他们家在围捕毕方这件事上一直没机会做什么贡献。
等卖了尾羽,村里家家户户要按功劳大小分润好处,到时真一点好处都不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