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拐过来一望。”
说罢,杨从循冲着李簜毕恭毕敬地一拱手:“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窃以为若是人人都愿替子孙儿女做长久打算,那世间必当少却很多恩怨是非,前辈您意下如何?”
杨从循这番话听得李簜连连点头:“不愧是修行有成的世外高人,杨道长您年岁尚轻,这看事儿的眼光就如此老道,将来的前途未可限量啊!”
说着,李簜突然探手入怀,而后摸出一只粗大的铜簪,远远地抛给杨从循:“围绕那个万奴王宝藏,千百年来已不知搭进去多少英雄豪杰的性命,就连李某当年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贪欲,这才落了个身残体缺的下场。昨夜咱本想将这等不详之物彻底毁了,然踌躇了一整夜,到头还是未能忍心下手。杨道长你明心见性,必定可以高瞻远瞩地筹谋一切,这柄打开万奴宝藏的钥匙,就请道长您收下吧。”
然而杨从循却并没有伸手去接李簜扔出的铜簪,任由其“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见此,李簜的眉峰突地一挑:“还请杨道长莫要跟李某开这等玩笑,以尊驾的身手本事,若无非来不可的缘由,怎会动身前往李家村这样荒僻无名的小村?”
只见杨从循面容整肃地冲李簜抱拳,接着就把提在手上的蓝布包解开,露出一只造型古朴的铜瓶:“果然一切都瞒不过前辈的眼睛,然而杨某此趟前来贵地却并非为那万奴宝藏……不知前辈可还认得此物?”
定睛打量了片刻,李簜突然“噫”了一声:“这不是王甲那年从城里抱回来的铜瓶么?后来李某因此物过期死当,就将其贱价处理给一个随着商队前来贩售针线杂货的小贩。难不成这瓶子还有什么秘辛?”
待杨从循将他母亲当年追捕闻香教残党的来龙去脉简略交待一遍,李簜喟然一叹:“可笑李某这些年一直干那些蝇营狗苟的龌龊事儿,连心胸格局都愈发不堪,一时间竟然小觑了杨道长您这样的英雄好汉,这双招子真是将天下人都瞧得忒小了。这种为母尽孝的大事,李某定当鼎力相助,只是……”
说着,李簜突然扬起了脸来,面带难色地冲杨从循苦笑:“杨道长您也亲眼见过那个王甲,他要是真知道些什么,一早就说得村里人尽皆知了。就算这里面真的还有什么隐情,多半也是那怂包不知道的……依李某看,杨道长您不妨直接拿话儿去问王甲,就说李某让他如实回答,想来这人还不敢阳奉阴违。”
李簜突然冲杨从循递了一个眼色,而后拿眼一瞥身后的孤坟,使劲压低了嗓门:“不过李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