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尺多宽的断口出一下子露出无数参差不齐的断茬。
虽然罴处士干净利落地撞断那棵粗大的山毛榉,但他显然也在撞击中受伤不轻,不但一个肩膀头整个垮了下去,一张熊脸也被四下飞溅的木屑划出无数淌血的口子。
最惨的是罴处士右脸上那只熊耳,耳根处已经被锋利茬口割了一大半下来,就剩最下面不到两指宽的地方仍有皮肉与头颅相连。
然而罴处士却丝毫不以身上那些正不住淌血伤口为意,反倒一脸舒畅的仰头大笑道:“爽,真是畅快,这下可舒服多了。”
只见罴处士一摇一摆地来到倒塌在地的树冠旁,俯身从树枝头搂了两大捧新鲜的嫩叶,而后得意洋洋地抱着树叶,返身往胡三一行人行来。
这罴处士一边走,一边用熊掌抓起大把嫩叶往嘴巴中丢去:“啊呜,这树顶的嫩叶真是鲜甜!”
又仰脖丢了两把树叶,身形硕大的罴处士就已回到杨从循一行人面前。
只听一声惊叫突兀地响起:“你,你的耳朵!”
原来罴处士那只受创的右耳,此时正好端端地贴在原处!
就像有一个看不见的怪人趁着罴处士怀抱树叶往回走的空档,用一种隐形的胶水,将那只原本已与头颅分离大半的耳朵,再度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