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毛团竟然就可以开口说话?想当年老夫可是躺在水坑里足足啃了大半天干面饼子,才有气力说出第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厢话音刚落,罴处士耳边就传回一阵衣角间相互摩擦的簌簌声,似是徐叙征正疾疾绕着前者所躺的水坑来回兜圈,以此察看罴处士全身各处伤口。
还没等罴处士开口询问自己伤势,徐叙征发出一声兴奋不已的惊呼:“神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些伤口都是咱方才亲手所割,处处皆深入皮下五分!明明一副血流不止的样子,结果一转眼功夫就尽数结痂,居然还有一少半伤口还脱痂长出新肉?恭喜徒儿,贺喜徒儿,你这是神功大成了啊。”
按捺不住心中激动的徐叙征先是走来走去地揉搓双掌,结果才刚走出去两步,就双眼放光地蹲在罴处士身边,一边用手不住摩挲罴处士身上的皮毛,一边嘴里啧啧赞叹。
“我说你这毛团真不简单啊!不但能在夺命惊雷击顶的绝境中逃回一条小命,居然还因祸得福,生生练就一个刀伤立痊的本事!”
许是被一时的兴奋冲昏了头脑,徐叙征居然向罴处士坦诚自己这‘五龙行雷阵’正常所需的引雷之物,无非就是垂睑鸡反踵犬之辈罢了,那对化成焦炭的中年男妇只是其临时起意抓来的添头。
在指挥罴处士于莽龙岭山巅处挖坑为泉之后,徐叙征匆匆忙忙地下山,一路寻找有打铁工匠居住的烧锅镇店,也好央人打造布设‘五龙行雷阵’的兽首铁杆铁链。
谁知到了山下接连寻了四五处镇店,不是压根没有打铁铺子,就是打铁工匠的本领低微,向来只能对付着打制爬犁之类的粗笨农具。
这些人一听徐叙征所订制的铁杆居然还要内凿这样那样的沟槽孔窍,顿时就摇头摆手,不住地冲后者打拱赔情,让其另寻高明。
发觉自己在附近怕是难遂所愿的徐叙征咬牙一跺脚,抬腿就去了八百里外的盛京(今沈阳),终于在这座关外最繁华的都城内找到了能按自己要求打制器具的精工铺子。
在等候工匠按图打制铁具的这段时间里,徐叙征乔装成一位走街串巷的货郎。
凭借货挑上那些三文不值两文的针头线脑,徐叙征很快从前来选购日用杂货的婆子妯娌口中套出垂睑鸡与反踵犬的下落。
常言说得好,但凡神异之物,饮食起居之间必有神异之行状。这垂睑鸡乃是万中无一的凤种,此鸡若鸣,周遭鸡禽绝不敢出声附和,就算正仰脖晨啼叫,也会立时杀音。
同理,那反踵犬也是犬中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