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非常微妙,也可以说是闲差,也能算是攻击松山主峰的预备队,主要是看1、2营打的顺不顺利。陈跃阳倒是没点往这方面操心思,下面的一群军官也大大咧咧全不在意,上面在营部喝着小酒,下面士兵在工事里赌钱骂娘,气氛倒也算是一片热烈。
真正想喝酒且能喝酒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菜有多少,甚至凉水都能下酒陈跃阳正是这种人。就着罐头一个人就能灌下半瓶老白干后,他说起白天带人去找马成龙的经过,如此这般形容了一番当时的对话和情形,身边的军官尽皆大笑。有人就说那小子也太拿自己当根葱了,感情他以为自己是松山的赵子龙,要在这里杀它个七进七出?什么黑丛林特遣队,别死了都没有人知道,回头烂在林子里!其他军官都点头,说确实是欠收拾,狂的有点没有边了,有点不过头了。陈跃阳却赞叹那马成龙也有点胆量,竟敢那样跟他说话的人不多,那小子算是一个。马成龙的后台让帮同样有后点的家伙更加感兴趣......
天刚黑的时候,反狙杀小组的一个弟兄回来了。他湿淋淋地进了营部,全身都在往下滴水,脸色是比死人更白的那种惨白。这边陈跃阳正在“哥俩好啊、五魁首啊”,瞪了他半天,打出一个酒嗝,“小鬼子都收拾完了?别的人呢?弟兄们都辛苦了!叫他们进来陪老子喝一杯!”
“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人。”那个士兵松开捂着的手,右肩膀鲜血淋漓。
陈跃阳满是酒意的眼神忽然变得冰冷,一字字地问:“你说什么?”
“弟兄们都死了!”那士兵跪下嚎啕大哭。
几分钟后,一群酒气熏天的军官拎着枪冲出了营部,消失在渐浓的夜色当中,他们看不出半点的醉态,动作矫健的好像豹子一样。距离不远的防御阵地上,无聊了一天的士兵面面相觑,直到知情者把消息传开,这才哗然。
反狙杀小队都是最好的枪手,既然这都没有什么用,还被人故意杀的只剩一个人回来报信,那么再让其他士兵过去无疑也只是送死的命。陈跃阳平时再怎么混蛋,也没有拿自己部下填刀的习惯,这种时候无疑更能看得出来作为长官的品性。然后3营的前宪兵们却似乎并不领情,依旧骂骂咧咧,抱怨陈跃阳等人毫无城府不知坐镇,什么事都他们这些当官的去冲,那还要兵干吗?
到了半夜,陈跃阳带着几个副手铁青着脸回来了。他们出去了六个人,回来了五个,躺在外面的那个是因为站在空旷处,恰好松山子高地腾起的照明弹远远映出他的身体轮廓,而被隐藏在暗处的日本狙击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