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死在太平洋战场上。那一年我回家探亲,他坟上的青草已经很茂盛了。山野的母亲去世的早,父亲死后,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我就把他带回军营,挂了个勤务的名额。这么做是因为他可以在我身边吃饭,而且可以吃饱饭,我从没有过要把他带上战场......”
木村终于开口的时候,一旁的蝎子不自觉地握紧了拳。两个人出去一个人回来,这本身就意味着是一种耻辱,带回小野的尸身后,他一直没有说明过什么,但这不代表他不想说明什么。
木村没有看他,继续平淡地说:“山野是自己要求入伍的,那时候的战争局势很吃紧,帝国需要大量征兵,年龄已经不是问题。我还是把他留在挺身队,教他所有我会的,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在射击方面有着很高的天赋,又能吃苦。
有一次,挺身队被派到任务,他瞒着我报了名。那是在新加坡,英军一开始是有抵抗的,听说他在那边杀了不少人,表现得完全不像个新兵。等山野回来后,我发了很大的火,他回答却是,他想早点成为真正的军人,就像他父亲和我一样。”
“我不后悔带山野来缅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的选择是像军人一样活着,像军人一样死去,我为他骄傲。”木村慢慢把目光转向身边人,“在有些事情上,我也许太过于专横了一点,宫崎,我最放不下的就是责任,而你最希望我放下的恰恰也是责任,你常跟我说,让我为自己而活,这样才最真实,我知道那是好意,真的谢谢,蝎子,山野的死,你不用太过于自责,你已经尽力了。木村小队未竟的任务,由我来完成,你和宫崎下山去吧!”
“什么?!”蝎子吃了一惊,宫崎也微微动容。
“我坚持是只是我个人伯信念,我们的对手会留在松山不走,想必也同我一样。战争让我们都变成了异域的鬼,你们还不是鬼,所以应该走。”木村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死去的山野,替他抚合眼皮,“今晚守备队突袭行动,我也会参加,你们准备一下,趁乱出山。”
“队长,我是不会走的,玩枪我不是中国人的对手,玩刀未必!”蝎子霍然站了起来,眼里已经亮起了凶光,“我回来不是怕死,而是不想白白送死,能有一点机会杀他,我都不会放弃,今天晚上的突袭,我可以顺路去把他的头割回来!”
木村久久地看着蝎子,直到对方眼神中看到了真正可以称之为“顽固”的东西,才把目光转向宫崎,“你呢?”
宫崎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慢吞吞地说:“只有我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