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就毁了吧。
……
我可以保持冷静。
但是温绍年却无法保持冷静。
他大步冲了过来:“欢喜!欢喜你怎么样?你有什么感觉?脸上疼不疼!走,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温绍年一把将我拦腰抱了起来。
大步狂奔,就往医院的方向跑。
我整个身体缩在温绍年的怀里。
感受着他的肩膀、温暖与心跳。
然后我才后知后觉。
“凉。”
我轻轻地说。
温绍年跑的太快,没有听到。
“只是凉,没有别的感觉……不是硫酸……你把我放下吧。”
我的声音大了起来。
温绍年这才回过味来。
他把我放下。
认真打量我湿漉漉的脸。
不放心。
用手轻轻地抚摸。
还不放心。
甚至用手蘸着我脸上的液体,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用舌头细细地咀嚼。
“水?真的是水!不是硫酸,太好了,欢喜,你不会被毁容了!”
他笑了。
笑得很傻。
真是一个傻子。
如果这真是硫酸,甚至是毒药的话,你也会自己喝下去么?
“臭娘们,这次是水,但你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下次我一定给你泼硫酸,哈哈哈!”
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没跑。
还拿着空瓶子在那里挑衅呢。
听到他的声音,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
也知道了他为什么要来袭击我。
赵监理,这不是那个赵监理么。
他因为我没了工作,自然对我怀恨在心。
所以这才伺机报复。
“姓赵的,你跑不了,我马上报告!”我看着他恨恨地说。
但赵监理却是有恃无恐。
他嘚瑟地说:“报告?你去啊!我不过是手滑了,把手里的水洒了,就算是洒了你一脸,但这也不犯法吧?哈哈,你放心,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说不定哪天我的手又滑了。那时候我洒出来的可能是水,可能是可乐,还可能是硫酸,甚至是汽油呢。”
说到汽油,赵监理还从身上摸出来一个打火机。
很是潇洒地点燃了。
在空中摇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