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两人又沉默了。
白宇轩上下划拉着手机，不知道在玩些什么。
而路振天耷拉着脑袋，似乎伴随着微不可查的啜泣声。
路振天似乎是忽略了白宇轩的存在，自顾自地说着。
“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我一直跟着我爸爸生活。”
“本来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三年前，我爸上班的时候突然出了车祸，当晚就去世了……”
“我爸也没给我留下多少钱，此后我一直跟着我奶奶。”
“就在上个月，她却被查出罹患肝癌，而且已经到晚期了……”
说到这里，路振天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他用双手狠狠地撕扯着头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现在你明白了吗？像我这种人有什么好怕的？！早死早超生！现在我每天活着就是一种煎熬！”
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几句话，说完之后路振天仿佛花光了全身的力气，软软地瘫倒在了床上。
白宇轩一时也被路振天的这番话给惊得不知所措，他呆呆地坐着，眼睛里似乎也有些晶莹的东西点点泛滥。
两人沉默了许久。
最后还是白宇轩坐不住了，他走上前去拍拍路振天的肩膀。
“对不起，我不知道……”
路振天抬起头，脸颊上的泪痕还未干透。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用瓮声瓮气的声音说到。
“没事……”
“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说完路振天用力地擤了擤鼻涕，顺便把脸上的泪水擦干了。
“我没事了，真的没事！”
见白宇轩还用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路振天故意提高声调说到。
说完路振天还咧嘴笑了笑，只是此时那笑容确实不怎么好看。
“唔，真的没事了吧，那就好。”
白宇轩点亮手机屏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宿舍休息了。”
“以后有什么新消息我们再一起讨论吧。你也早点休息……”
“嗯。”
路振天从喉咙里挤出来含糊不清的一个字。
白宇轩不再多留，径自走了出去。
回到宿舍，回想着昨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感觉实在不可思议。
自己前二十二年的人生都过得极其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