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泪痕,如稀世珍宝般慎之又慎。
安抚好林舒晴以后,穆驰远送走她又仔细处理着军营中的事物。
西北是大源跟草原胡人接壤的地方,胡人的野心路人皆知,可这边的情况并不乐观。
每年往西北投了不少的雪花银,可这些银子都跟打水漂一般,惊不起丝毫的涟漪。
西北这地方,穷的人越穷,福的越福,从封地来看不是什么好地方。
有那么一刻他也在想,陛下是生气了。
气他的所作所为。
可身为人子和臣子,哪能两全?
正院林舒晴住着,穆驰远住的是林舒晴旁边的一个小院。
说小是里面的屋子少了几间,但该摆着的东西一样不少,离书房和心上人近,他也乐得自在。
穆驰远忙得不算晚,吹灯歇下后。
过了两个时辰屋子里的灯又亮了起来。
外头守夜的人凑到了门前,轻声问道:“王爷,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无事,退下吧。”
屋内的声音平静无波澜,院子里的下人以为王爷忽然想起处理什么公文,便也退下继续守着了。
屋内,摇曳的灯火下,穆驰远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
他正拿着笔记着,记着刚刚梦到的点点滴滴。
第二天早上,穆驰远把汪一山喊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你可会解梦?”
穆驰远冷不丁这一句,倒是把汪一山给难住了。
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接着点了点头。
“会上一些些,算不得精通,不如王爷你说说。”汪一山故作镇定道。
故作深沉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那里会什么解梦啊,这些东西他爹都没教过,只教过他武功,还有告诉他祖宗的光荣事迹。
让他好好学武,日后好继承先祖的遗令。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死了不少的人……”
“漫天的火光与血色……”
穆驰远仔细回忆着,声音中隐约带着些不安。
汪一山跟着点点头,“王爷,您经常上战场,或许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您梦到自己上战场了,那受伤的许是场上的将士。”
“我还梦到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躺在血泊里。”穆驰远继续沉声道。
他心中的不安,就来自于那女子。
“梦中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