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晃了晃，整个人身上的腐朽之气更加浓郁。
那一团冰黄色的光芒，是他作为天寒妖帝转生的唯一一缕妖帝本源。
刹那间，整片虚空都在震荡。
那无尽的冻土层，正在极速以叶云霄为中心，猛然收缩。
刹那间，无尽变成了目力所及。
再下一秒，就成了百丈大小。
而且，冻土的颜色不再是雪白，而全都是泛着冰冷光芒的冰黄色。
紧接着，百丈成十丈，十丈成一丈。
最后，化为三寸，直接融入了叶云霄的问道之心。
叶云霄蓦然一声长啸，白发飘飞。
他的眉心之人，有四色光芒交替闪耀。
瞬间，在他的身后，幻化出了一片无边的冰黄大地。
大地之上，一颗参天巨树屹立不倒，树顶，有滔天火焰熊熊燃烧。
更在那星空之上，有一挂金河横贯天地。
叶云霄身上的气势，也在这一刻，真正开始蜕变。
他的境界停在问道巅峰，但是气息，却比斩孽中后期都要恐怖。
如果这个时候，叶云霄遇到了魔龙部族的徐鸿或者妖符部族的程飞，那么，谁追杀谁都不一定了。
“好，很好，小子，带着老夫的剑，带着老夫的酒坛，快滚吧。”
“若有朝一日，你习得无上大道，能碾压此界桥之灵，记得来偿还老夫这一份造化之恩。”
孔白最后饮了一口坛中酒，然后抬手一甩，他的仙剑，酒坛仙器，猛然射向了叶云霄。
叶云霄下意识地抬手接过，可还没说出半个字，就感觉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带起了他和霍青鸢，卷向了虚无的尽头。
叶云霄咬着牙，强行顶着那恐怖的能量，扭过头望去。
他看到了孔白，与他的妻子拥抱在了一起。
“三千年前，你为了我，甘愿以魂血祭献，成为了界桥之灵，那么三千年后，我亦能为了陪伴你，成为界桥之奴。”
“即使没有意识，即使没有自我，但我心甘……情愿……”
“我……信奉……”
赫然，孔白目光明灭，变得空洞，表情也变得茫然。
他和同样茫然的妻子，肩并肩，走向了虚无的深处。
有幽幽的声音传来……
“界桥碎虚无，何日重见天？此生归期远，何日与君逢……”
……
席卷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