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思绪翻涌,便有那丫鬟进来禀告:“夫人,门外有一个小和尚,说是要讨些银子做件僧衣,吃几顿饱饭。”
殷小姐心中忽有所感,况且她也是个谨慎人,银子想亲手交给小和尚,便说道:“叫那小和尚进来。”
一会儿,丫鬟领着江流儿进到房内。殷小姐先让人办了些斋饭给那江流儿吃,细看那江流儿,便觉得与自己的丈夫长的很象,再问他言语,那言谈举止也很象,殷小姐想起昨夜那一梦,便将丫鬟都打发出去。
殷小姐问道:“小师傅,你怎么称呼,从何处来的?”
江流儿一见殷小姐,便觉亲切,答道:“我是那金山寺法明长老的徒弟,尚未剃度,小名叫做江流儿。”
殷小姐又问:“小师傅是自小出家?”
江流儿哭道:“我不是自小出家,我冤有天大,仇有海深。我父亲被人害了,母亲被贼人占了,如今来江州找我母亲。”
殷小姐强忍激动,问道:“你母亲叫什么?”
江流儿说道:“我母亲叫殷温娇,我父亲叫陈光蕊。”
殷小姐说道:“我就是殷温娇,你可有凭据?”
江流儿听说这就是殷温娇,当即双膝跪倒,哭道:“娘亲若不信,请看这血书。”
江流儿取出血书和那件汗衫给殷温娇观看,殷小姐一见江流儿拿出那血书和汗衫,不用再细看,已知眼前这小和尚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即把那江流儿抱在怀中,娘俩抱头痛哭。
稍顷,那殷小姐平静了一下,拔下头上金簪交于江流儿,说道:“此地凶险,我儿不宜久留,你拿着这金簪、血书,先到万花镇的刘家客栈找你奶奶张氏,那万花镇在此北方一千五百里,当年你父亲上任之时,将你奶奶暂时安置在那里,然后凭这金簪和血书,到长安城殷开山丞相家,那丞相即是我的父亲,也就是你外公。那贼人曾胁迫我写过几封书信报平安,你有这金簪和血书,外公自会信你,到时请你外公做主。”
然后,殷小姐又拿了几锭银子,交给江流儿说道:“为娘手上现只有这些银两,我儿做些盘缠,速去!速去!”
江流儿哭着拜别母亲,匆匆离开刺史府,还没出江州,不巧又遇到了几个金山寺的和尚,原来那法能与法空对江流儿不放心,便派亲信爪牙四处寻找,一定要除之而后快。亏的那和尚脑筋不太灵光,远远的喊了一声:“江流儿,别跑!”
那江流儿如何不跑,只恨跑的慢了些,小孩子个头小,那江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