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进入休眠。
雷炎用手指撑着眼皮,只要松开它们就会并到一起。
这时,雷炎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扭头一看,陈舒和梁浩东正在挤压大腿上的伤口,使其破裂,流血,以此来转移注意力保持清醒。
陈排更绝,为了防止睡着,他在拔自己的头发,一根一根的往下拔,用这种方式分散注意力。
跟他坐在一起的老炮则是选择拔胡子,因为这样比较痛,而另外一边的喜娃更猛,他在拔鼻毛,他觉得这样更痛。
跟喜娃坐在一起的楚雄觉得拔毛的方式抵挡不了困意,他选择挠脚心,用背包上的卡子,在脚心蹭来蹭去,又痛又痒的感觉刺激着神经,能够暂时忘记困倦。
看着千奇百怪的方式,雷炎不禁发笑,这些战友太奇葩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都能想出来。
他扭头看向窗外,自己也得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否则坚持不了多久。
这明摆着还是训练,在基地的时候是在教室里,现在是车里,都是来自精神上的折磨。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雷炎想起曾经看过的恐怖片,那些恐怖的镜头一一闪现在脑海,然后想象着那些恐怖的画面出现在窗外的夜色里。
想象着突然有张人脸出现在窗子上对他咧嘴傻笑,想象着路边会出现一个满脸是血的老太太冲他招手,或者满身白衣的女子从窗外飘过。
想着想着雷炎竟然真的害怕了,心头泛起一丝恐惧,不自觉的转过头不敢看向窗外,而车里放的音乐在他听来也变成了恐怖的鬼音,顷刻间睡意全无。
车子整整行驶了两个半时,当大巴到达基地的时候,野狼率先起身,冲着后面的菜鸟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然后站在大巴前面挥挥手示意大家下车,没有人出声,也没人有多余的动作,野狼的大眼珠子在那里瞪着,谁也不敢做多余的事儿。
菜鸟们依次走下大巴,在基地门口列队,等所有都下车后,野狼挥手叫过来几名教官,他们拎着担架上了车,片刻,从车里抬出三个睡着的菜鸟。
从座位上被人抬起来,放在担架上又被抬出来,整个过程他们一点转醒的意思都没樱
累到这种地步,一旦睡着就会陷入深度睡眠,基本和昏倒差不多,除非在他耳边扔颗手雷,不然很难清醒。
被抬走也就意味着被淘汰,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不知道他们清醒以后会作何感想,那么多苦难都挺过来了,最后却死在半路上,一定很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