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雷炎不禁暗想,以前的狙击手训练都白练了,跟这回相比简直就是堂。
记得第一次瞄靶的时候,累的全身僵硬死去活来,那时候就觉得瞄靶是最痛苦的训练。
今才明白,瞄靶,是狙击手训练里最轻松的一项,没有比现在更痛苦的感受了,头顶烈日暴晒,身上蚊虫叮咬,呼吸着尸体腐烂的恶臭,还有不断想往鼻孔和嘴里爬的苍蝇。
最难以忍受的是,还要像雕塑一样保持静止一动不动。
人是敏感的生物,神经系统相当发达,各种痛苦的信号传进大脑,汇聚在一起后,就是八个字形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这种状态下还能保持不动,是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和忍耐力。
雷炎坚信,能通过这种训练的狙击手,绝对可以成为顶级狙击手。
然而他们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傍晚时分,一直坐在树干上看着他们的独眼狼突然离开了,但全身僵硬的三人并没有因此放松,训练了这么久,对于教官的套路再清楚不过了。
不犯错的时候,他们很少出现,只要一犯错,他们立刻就会出现在你面前,然后用各种办法来惩罚你,就像有千里眼顺风耳似的,无论在哪儿,永远都逃脱不了他们的监控。
半个时左右,独眼狼回来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也没话,只是从他们身边走过,然后就坐在旁边的树干上盯着他们。
几人正奇怪呢,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爬到了身上,跟那些虫子不一样,这东西似乎有点大。
雷炎清楚的感觉它爬上自己的腿,顺着屁股爬上后背,在那里停顿了片刻,然后往肩膀上爬来。
通过这感觉雷炎隐隐猜到了什么,心里顿时一紧,全身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头皮发麻,后背冒凉风,连呼吸都变得混乱起来。
片刻,拿东西爬上了肩膀,就贴在右脸旁边,一阵令人心底发寒的“咝弑声传进耳朵。
雷炎不敢动,一动不敢动,之前是不能动,现在是不敢动。
它在肩膀上趴了五分钟左右,雷炎的耳朵里一直回荡着“咝弑的声音,整个右脸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头皮都炸起来了。
这时,它动了,顺着雷炎的手臂,爬到枪托上,就出现在眼前。
这次不用去猜了,看的清清楚楚,一条土黄色的蛇,正翘着脑袋死死盯着雷炎。
雷炎的喉咙蠕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跟蛇对视的感觉有多恐怖,只有身在其中才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