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无奈回道,“农民工来闹事,我们也没有办法。”说完,伸手朝门内一指,“这不,里面这些,都是来办事的,也出不去。”
我这才注意到,公司院内,一辆接一辆车排成长龙,等在门口,却出不来。
肖美娜显然知道怎么回事了,她皱了眉头,只好把车熄了火。
农民工上门讨薪的情况很常见,之前我自己的公司未破产时偶尔就有这种情况,我知道怎么处理。
我从车上下来,递给拦住车的那个农村汉子一支烟,“兄弟,你们这种要钱方式不对。”
对方接过烟,一愣,“咋个不对咧?”
“堵门不是办法。”
我给他分析,“据我所知,天啸集团公司总部大院不只这一个门,还有后门、东门和西门,你们只堵这一个门,有用吗?”
对方愣怔了一下,“奶奶个逼的,俺们咋没想到呢。俺们这就打电话把没来的兄弟们都喊来,全给他堵了。他奶奶个逼的,俺把这个黄狗吊活活饿死在里面。”
我很惊讶,黄狗吊是我骂黄克宇的词,怎么从对方嘴里冒了出来?
“这位老哥,黄狗吊是谁?”我拿出火机,给对方点上。
我和这个农民工说话的时候,其余那些人都拿眼睛看着他。看得出,这个农民工是这群人的头。
“就是黄克宇那个狗吊!”
对方拿起烟,狠狠吸了一口,“欠了田老板40万,快半年了,一分钱不给。田老板没钱给俺们开工钱,俺们咋办?不能眼睁睁让老婆孩子饿死吧?所以,俺们就来找黄狗吊要个说法。”
“田老板?他叫什么名字?”
“叫个田亮。”
我心里一怔。田亮和黄克宇有业务上的合作?我怎么不知道?
根据我对田亮的了解,他不会隐瞒我,应该告诉我的。
怪不得这个农民工一口一个黄狗吊呢,想必我当田亮面提到黄克宇的时候,曾咬牙切齿地用到过这个词,被田亮拾去了,无意中又被这个农民工听到后,记到心里去了。
“老哥,”
我顿时对这个农民工打心眼里感到亲切,“堵门不是办法。即便把所有门都堵住,也没用。据我所知,天啸集团公司总部有一条地下暗道,除了他们公司内部的高层人员知道外,其他人谁也不知道。所以,堵门无用。”
“奶奶个逼的!”农民工兄弟急了,“可咋办是个好咧?”
“只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