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色,一双盈盈带泪的桃花眼极是妩媚,胸前江山大好,绝不像正经人家出身,不过博学鸿儒在勾栏里纳一房有技术的娇妻美妾也很正常,斯文禽兽嘛。
另一位是与葛牧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年面如冠玉,披着纤毫不染的狐裘长袄,他转头看向青果,眼中露出浓郁的倾慕之色,但看到青果站在葛牧身旁,脸又冷了下来。
“哪儿来的野小子!”
“徒儿,不得无礼。”说话的便是慧成子老道,他正坐在床前给章明安诊脉。
慧成子有五十来岁,身着浅蓝色道袍,面上三缕长须,颇有神仙之态。他勾回头看向葛牧道:“听说你叔父日前到陆洲城降妖不幸丧命,老道改日便登门祭拜。”
“师傅,这野小子的叔父不过是您手下败将,刚才他又对您出言侮辱,你何必对他如此客气?”
呵呵,葛牧撇了一眼狐裘少年。
靖城里两位真正的修士,一是他叔父葛复远,二便是慧成子老道。
靖城一隅之地,难免会出现一山不容二虎的情况。慧成子面上谦和,其实虚伪之极,总想借切磋术法之机打压葛复远,争什么靖城第一,去年比斗本说好点到为止,结果却刺了葛复远一剑。
虚伪的老杂毛又收了个穿金戴玉的小杂毛徒弟,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栖云,同为修道之人要以礼敬为先。”慧成子收回手,捻着胡须教诲狐裘青年。
妇人道:“我家老爷?”
“脉络里着实有些妖气!这些妖怪真是胆大妄为,在孤村野林做孽也就罢了,竟敢在靖城为非作歹。”
葛牧抱着手臂在旁观看,除了青果之外也没人理踩他,毕竟妇人不觉得这穷酸小子真有降妖手段,慧成子则认为葛复远这侄子并非真正修道之人,太年轻太轻浮。
葛牧满脸无所谓,也不说话。
“敢请道长降服妖邪,使我家老爷早日康复,一点薄礼还请笑纳。”妇人向婢女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呈上来两枚五十两的银子。
一百两!?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气死,葛复远平日降妖哪儿收过那么多的银子?葛牧终于忍不住道:“这妖怪我也能降。”
“你?”狐裘青年冷笑。
“世侄你尚年幼。”
“青果,把葛牧带出去,你父亲现在身患重疾还有心思在这儿胡闹么?”
葛牧梗着脖子道:“我真会!”
正在这时蜡烛的火苗猛然上窜了两寸,平地卷起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