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微微屈膝给几人行了一礼,坐到众人外围,征征地看了青果一眼。
“给牧歌耳唱一曲《剑器近》”
“肚里全是草充什么有名士,那《剑器进》不是一剑光寒十四洲,那就是词牌明儿。”赵正德碎碎念地讥讽王奴儿。
“你敢说我肚里全是草!”
正啃牛肉的葛牧挥手道:“得得,要动手打架就赶紧滚蛋!奴儿,不是我说你,以后你家绸缎生意要想继续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求赵正德的,别老是欺负他。你们几个里就他学问好,家里还是官宦世家,有晋升门路,再过两年他肯定要做官的。”
青果点头道:“可不是么。上月我爹把正德写的《秋凌序》递给京都老夫子曹之仪,老夫子给亲笔斧正了,点评了西南俊秀四字,这时候怕正德的名声已经在京都传开。”
“有出息。”
赵正德红着脸谦虚道:“都是章夫子给引荐的,再说咱们这些凡夫俗子不过是蒙受家中余荫,哪儿比得上牧哥儿这种仙长。”
葛牧拍着赵正德肩膀笑了笑,家中余荫他也想有啊,无奈父母早丧,唯一的叔父也已经降妖亡故,到如今无依无靠,想要补充血气修行都还得自己到了郑山里狩猎,哪个修道的世家子弟能这么惨?说实话不是这些总角之交都够朋友,翠香馆这种地方他进不来。
低头笑了笑,然后举杯道:“走一个。”
“干!”
“干!”
一杯酒尽后王奴儿道:“过了今年咱们的课业就要结束了,我就不是读书的料子,只要识字会算账就行,也不会再去别处求学,我爹现在已经开始让我接手家里的绸缎生意。赵正德你小子肯定要到京都求学,青果呢?”
“我爹已经跟曹老夫子通了信,让我到京都的上阳学宫,估计到夏天就该走了。”
“你去上阳学宫?”
“那里也允许女子求学的,不过我也就是去三年而已,还要回靖城,咱们靖城的五柳学宫总得有人主持,不然靖城子弟哪儿有进阶之路?求学事小,但结识些京畿的大家往后就能为靖城学子铺路,就像正德这回,若非我爹是曹老夫子的门生,即便他祖父是盐政使,曹老夫子都未必会给他文章作评。”
王奴儿咋舌道:“你们当官的这些黑路子可真多。”
葛牧忽然抬头道:“青果,说起来当官这事你爹真对不起柳秀才,当年若是他愿意举荐柳秀才,以老柳的才华起码能到翰林院。”
“谁让他太傲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