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别人?想到她,葛牧不禁会心一笑。
然后狡诈笑道:“正德,这要只是你的事,我不要银子也帮你护送,可是你爹这些年在靖城贪了多少银子啊?七十两实在太少,至少一百两,你回去跟他商量商量价钱。”
“不用商量,三十两的主我还能做得了……牧哥儿,能不能别让我洗衣服了?”
“不上道啊正德,我给你那贪官污吏的老爹押镖就是同流合污,要被靖城百姓戳脊梁骨骂,名声扫地,让你给我洗衣服不怨。不然你让他去找慧成子,看这个老杂毛愿不愿意不顾在靖城几十年的清誉给你爹办事?”
谈起那位只知搂银子的老爹,赵正德也觉面上甚是无光,不乐意地哼了一声,埋头继续给葛牧搓衣服。
价钱谈妥的第二天,葛牧灌了一壶培元十二藏的药酒整装出发,为了撑门面,还带着叔父葛复远的剑,他其实根本用不到那把剑。
“柳婶,帮我看两天家。”葛牧敲了敲悍妇柳氏的门。
半晌后柳氏一脸凶神恶煞地推门出来,劈头就数落道:“兔崽子!你叔父葛复原好歹是行的正坐的端的汉子,才没了几天,你就去给赵知县那老王八蛋办事,丢不丢你叔父的人?干脆你以后认赵知县当爹得了。”
“您至于么……”
“葛家在靖城还有些清名,别到你这儿给丟尽了。”
多大的事就要扯祖宗家风?葛牧脸上露出不悦之色道:“我就是找你看两天的家,不少了你好处,你不愿意看也就罢了,没必要那话恶心人。”
说罢转身离开,找柳相臣帮看家不也一样?
“兔崽子,你给我回来!”
“倒霉有您这邻居。”
等葛牧走出鱼尾巷以后,悍妇柳氏的脸才渐渐平和下来,没好气地低语了一句:“老娘还觉得倒霉有你这兔崽子邻居,呸,晦气。”
葛牧把家里钥匙叫给柳相臣,随镖局出发,那六名外家功夫登峰造极的魁梧镖师也不怎么瞧得上他,一路都爱答不理,十六岁的少年能有多少本事?真遇到剪径的绿林好汉,还是累赘,被吓尿裤子都说不定。
七人从官道出了靖城,越过郑山,一路平安无事,至多是山野乡村的小孩子摇着拨浪鼓追镖车的小孩儿。这些小孩儿朴素天真,打发十个铜钱,还能从家里带水跟窝头出来,走镖的镖师经常风餐露宿,对他们来说这还生计手段。
葛牧吃得倒好得多,带了一壶酒还有四斤风干牛肉。
两天以后的傍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