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双烟一缕凌紫霞”,柳相臣便给他细讲了,因此也认得。
少顷慧成子气机牵动,道袍缓缓鼓荡起来,面带肃容,以风雷之势提笔在符纸上游龙走蛇,笔触竟有一缕电弧游动。
化雷符!?
窗外的葛牧眼睛猛地一张。
符箓之道需要以自身灵元为基,合周天阴阳,引作风火雷水等等不同的功用,尤其以雷法最难,可没想到慧成子老道竟然能够制作化雷符了,灵元显然比葛牧雄浑很多。
“嘿,这老道士几月之间还能枯树逢春,有此进境,撞狗_屎运了?”葛牧咧了咧嘴,而制作完化雷符的慧成子平复气机定了定心神,已经向他这边瞧过来。
“不必拦着,让葛师侄进来罢。”
两名小道童一个冲葛牧翻白眼,一个充葛牧做鬼脸,不服地让开路,而葛牧则眼疾手快地敲了二人一记栗暴,闪身进门。
慧成子已经坐在黄梨木太师椅上,捧着一年香茗。到了他这样近五十的年龄还未步入灵阳境,不免气机外泄,制作化雷符所带来疲惫便使他显出一丝苍老感,目光略微浑浊,“葛师侄又来找贫道什么麻烦?”
“这话真让人惭愧。”
葛牧坐到侧面,“宁武村近来出了一妖,害了八名幼童性命,村民宁魁找到我家请我叔父降妖,叔父过世,宁魁又觉得我太年轻、只是口出大言,现在就在你观外等着。”
“八名幼童!?”
“最大的十二,最小才六岁,来观里的路上我已经问过宁魁。寻常妖怪不外是采集人的阳气修行,很少有真吃人的,但此妖却是真吃,如此作孽,不把他除了枉为修道之人,所以我便想跟道长同去。”葛牧难得一本正经。
但想想宁魁那类庄稼汉子,几年未必舍得给自己添一件几百文的衣裳,却拿出三十两请人降妖,必是悲切到了极致,从小收葛复远影响的葛牧不可能没有丝毫侠义之心,这回是真想降妖。
慧成子点头赞许道:“难得你不是为了银子。”
“有银子更好。”
“那是什么妖?”
“我又不曾见过,哪儿说的清。”
行!慧成子答应了一声,起身去准备降妖用的符箓,须臾后就和葛牧出了秋庐观,倒是颇有仙长气度,竟然丝毫没提银子的事。
魁梧汉子宁魁来靖城时乘了一辆有几十年的破马车,停在城中亲戚家,寒暄过后,就把马车赶来,载着葛牧和慧成子老道赶赴宁武村,老马破车,吱吱呀呀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