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目光悠悠放到了她的那只手上。
姜芜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撇了撇嘴悻悻收回了手。
摊主已经极快收敛好了情绪,“我承认,我是将尸体砍了之后拿去卖了,但是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人不是我杀的。”
姜芜急忙问道:“你看见尸体是什么时辰?当时旁边可有什么物件?”
“卯时,她就躺在那里,旁边有一个纸篓,胸口上一团血迹。”
卯时,也就是凌晨五点多,现在是昼短夜长的冬天,的确是很多屠户之类开始劳作的时间了。
最后他们离开的时候,摊主忽然说:“我是不是会死?”
语罢,没等到回答,他便摇了摇头说:“死了就死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
等他们又回到大堂的时候,李卓已经来了,这毕竟是北镇抚司,他不敢在这里冒犯,可是堂前跪着的两个女人都是他的侍妾。
只见李卓同样跪着,说话时腰杆却比她们两个硬了不少,“不知我的二位侍妾犯了什么罪,竟让傅大人如此大动干戈。”
傅珩指了指堂下二人:“这两位皆有杀人嫌疑,按律当关押审问。”
李卓瞪大了眼睛,直呼冤枉:“大人说的可是我家女儿的事?那事我家已经查清楚了,是意外而死。”
他低垂着眼,“方才审问过家丁,家丁终于肯坦白,是我家姑娘的贴身丫鬟,因为前日被娇娇斥责,所以怀恨在心,趁着娇娇出门在外,尾随并…刺死了娇娇。”
容姨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枕边人,她喃喃道:“你…死的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李卓却并未看她,只是朝着傅珩一拱手:“本是内宅丑事,给大人添麻烦了,改日必定登门赔罪。”
说着,两名家丁压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人上来了,姜芜定睛一瞧,是个小姑娘,穿戴比较普通,小姑娘一跪下来就哭嚎道:“是我对不起小姐……是我杀了小姐……”
容姨娘目瞪口呆,身体都有些轻轻战栗:“春华?”
她看看春华,又看了看坦然自若的李卓,心里凉了半截——春华是她的亲信,跟娇娇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点小事对娇娇起了杀心?
可看老爷的意思,凶手的背后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她看着春华,不知不觉又淌下了眼泪:“春华……”
春华和娇娇一般年纪,恐怕在府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