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悼念的姨娘和庶女并不重要,人类的本质中好奇心便是极重的,因此哪怕有布帘隔着,还是有人在旁边围着。
仵作很快验完:“启禀大人,此死者恐是三天前落水,死因应当就是意外落水,瞧着衣着是李府下人的打扮,也许就是做活时不慎跌落所致。”
布帘外众人听着,倒也没多大反应,府里死个把下人确实算不上大事。
倒是李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先前还笃定一定和姜芜有关系,结果尸体居然是三天前的。
姜芜却无暇管别的,她看着那具尸体,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既然自己已经洗清了嫌疑,于是她便站起来向李璨道:“大人,我先前便已说了,我是北镇抚司的仵作,尸体有些问题,我可否验尸?”
她一说,李璨还未开口,那仵作便已怒了:“你个小丫头片子是瞧不上老夫的手艺了?又何必大庭广众之下找茬?”
姜芜蹙眉道:“老先生多想了,只是我认为,这尸体绝对不是被淹死的!”
仵作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为何这样说?”
姜芜一指尸体,“死者口鼻如此干净,但是腿部却能明显看到水草缠绕,且这湖里也能看见岸边有水草漂浮,若死者是溺水身亡,为何没有吸入水草?”
仵作一时语塞,指着死者后腰的伤痕:“可这里的伤痕明显是摩擦所致,符合在岸边坠落的特征。”
果然——姜芜一看,死者的后腰确实有一片明显的青紫。
“若是想得知真相,我可剖尸查明。”
剖尸?布帘外的人听得震惊,李璨更是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死者应当入土为安,将死者剖开是大不敬!”
姜芜蹙眉,“可是这尸体的确有些蹊跷,大人且看,尸体若说是溺亡,可口鼻未有水草,也没有白色泡沫,但尸体后腰也确实有青紫,所以极有可能死者是死后被人推进水里,若要知道更多,只需剖开尸体,查验肺部是否有吸水。”
李璨还在犹豫,毕竟这现在还是一具无主尸体,如果贸然剖开,就是大不敬。
倒是那个仵作沉思片刻,向李璨请示道:“大人,若真是剖开便能得知真相……”
……
姜芜没带仵作箱子,只能用了这个仵作的。
她下Y字刀,可是刀一割开皮肤,姜芜就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那位仵作关于死亡时间倒是验的没错,从尸表肿胀程度和尸斑形成来看,死亡时间是三天左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