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发了银子也好好存着的,当初她不见的时候,我还瞧过她枕头底下……她一直存着的银子不见了。”
她说这话时羞红了脸,其实都知道她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了,夏草忽然不见了,她去翻人家一直存着银两的地方,无非是想看看能不能捡便宜。
原来不过是几个丫鬟之前的事,在座宾客觉得没意思,三三两两又散了。
李璨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清,夏草确实是被害,那便盘问一番身边的人即可。”
她一说这个姜芜就忍不住眼皮一跳,生怕她要说凶手就是小桃了。
果然——李璨声音一厉:“小桃!速随我一道回大理寺!”
姜芜翻了个白眼。
……
外头风雪渐盛,傅珩拂去肩上落雪,静静立在殿前。
过了一会儿,殿门从里缓缓打开,走出来一个脸色白净的内侍,这内侍年约五十,拂尘斜搭在臂弯。
内侍走到傅珩近前道:“傅大人有礼。”
傅珩眼角眉梢都落了雪,也不损他冷硬眉目分毫,眼瞧着内侍,他嘴角微勾:“不敢当。”
内侍眼底多了点笑意,眼神却带着点轻蔑:“陛下昨日公务繁忙,如今正是补休,傅大人若是没有别的要事,还是不要打搅陛下为好。”
傅珩眼都未眨,说话时的语气却与往常不同。
他说:“至今,陛下已三日未上朝,本官为念着为陛下分忧,朝中其他官员也却难免猜测,况且陛下若是身体抱恙,本官也可为陛下觅得良医。”
内侍眼角微垂,轻笑道:“傅大人倒是难得一见的实诚。”
这天下,谁不知道当今圣上早已无心政事,光一月里就有数日不想上朝,通常是圣上早日起来,觉得天气太冷,便不想上朝了,再吩咐人将等着上朝的官员遣散了。
一次两次还真有人真情实感担忧陛下的身体,次数多了也就明白过来,哪里是他身体抱恙,无非就是深陷酒池肉林不想理政罢了。
在官员间甚至还流传过一个游戏,下注猜陛下明天会不会上朝,并且赌注还越来越大,直到后来傅珩出现才制止了这种荒唐的风气。
但往常陛下也只是三不五时的想偷懒,最近倒是第一次连续几天不上朝,三日倒还好,可若是天数愈发多了起来,北边的匈奴可还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内侍还欲再说话,又从里间出来一个年级稍小的内侍,他附在此人耳边说了几句,老内侍眼神不善的盯着傅珩看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