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傅珩神色一冷:“说完了吗?”
柳兆抬起头,看着傅珩——并没有在对方眼中看见自己想看的惊惧神色,他刚才说了那么多,其实不过是想看看傅珩会有怎样的反应,这个所谓鼎鼎有名的指挥使大人,在听到这些时,会不会也露出害怕的表情。
但他失望了,傅珩的表情就好像是肯抽空听你说话就是天大的恩赐了一般。
这分明是来自上位者的,天然的鄙视。
他神经质的笑起来:“堂堂指挥使大人又怎样,掌握那么多人的生杀大权,不过死几个姑娘,却要你在这里整日忙上忙下,京中女子大多惧你如蛇蝎,哪怕是你,也一样讨不得姑娘欢心。”
傅珩压根不想理他。
他最恨所谓的上位者那一副永远高高在上的样子了,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他们这种穷人。
傅珩的确很忙,若不是案件陈词需要,他也并不想听人家吐黑泥,现在案件所有关系都已经知道了,他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衣袖一甩就准备离开了。
柳兆在后面呐喊:“你也不过如此!做男人做成你这样也是一种失败!”
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傅珩嗤笑道:“你对那几具尸体做了什么,以为没人会知道?”
柳兆一听,先是一愣,接着他脸色忽然惨白起来。
能直接促使柳兆性格如此扭曲的,除了来自父母,还有他自己。
他并不能人道。
柳家父母一辈子都盼望着能有个人继承他们家的香火,结果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唯一一个儿子却不能人道,柳家这一脉注定是要断的。
……
姜芜的记忆里,邻居婶子对她很好,因为是探望,她还找傅珩支了一两银子,上街买了几盒小糕点送给她。
毕竟她以后可能也不会回这个地方了——前提是北镇抚司真能收了她当仵作。
一想到这里姜芜就有些心虚了,她进北镇抚司完全就是因为自己刚穿越过来就成了凶手,况且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在古代这样的公职人员是没有女性的,况且她年纪尚小,虽说无父无母也无人管教,但外面的名声总是不好听。
当然,她自己是无所谓的。
邻居婶子家是个卖豆腐的,每天凌晨就要爬起来做豆腐,姜芜没去他们家里,而是去了摊位上。
婶子胖胖的,招呼人的时候特别亲切。
姜芜一走过去,婶子立刻有些惊喜的加起来:“丫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