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贵为正四品佥事,前途无量另说,最重要的是——他是指挥使大人的近臣。
指挥使大人傅珩是什么人?天生的尊贵命,又是天子麾下,假如周显恩因此开罪他们黄家,恐怕家里长辈能杀了他。
一想到这,他顿时酒醒了,忙不迭道歉,承诺会将银钱悉数赔给小二,姜芜倒也没打算真的得理不饶人,并没有再多计较什么。
倒是那些围观的人觉得不过瘾,高声嘲讽起他来。
倒是周显恩倚在门框边上幽幽道:“我怎么觉得像是被姑娘利用了一番。”
姜芜立马又变回那个乖巧可爱的小仵作,托着腮道:“大人不是也瞧不管那黄公子么?”
周显恩失笑:“你这是如何瞧出来的?”
姜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诚恳道:“用我瞪得像铜铃一样的眼睛。”
黄公子走了,这番闹剧表面上看是结束了,酒楼老板领着那个小二上来和他们道谢,只是话语之间还是有些犹豫。
小二虽然白白发了一笔财,却是一副要哭的表情:“二位贵人好意,可小人卑贱,怕是将来还要被那黄公子刁难。”
这一茬,姜芜自然也想到了,事实上她也不会贸贸然出头,来古代时间虽然不长,但也基本明白了这里和现代迥异的等级制度,小二又怎么会甘心自己莫名其妙被冤枉,但说白了还是怕黄家的报复。
姜芜伸手戳了戳周显恩的手臂,挑了挑眉。
周显恩触到她的眼神,只觉得头疼——他堂堂锦衣卫,现在居然还要管着区区一个酒楼小二的事了。
“你不必担心,我会和黄家打招呼。”
这话所言非虚,只不过并不是为了店小二罢了,宫里要给贵人做一批绸缎,黄家作为京城布商,能否更上一层楼就看这一次了。
这个时候,但凡黄家的掌权人长点脑子,都不会允许子孙在这个时候惹是生非。
店小二得了首肯,欢欢喜喜的离开了,酒楼老板也说了这次便免单,并且十分欢迎姜姑娘下次再来。
姜芜吓了一跳,问周显恩:“他怎么认识我?”
她不知道的是,作为北镇抚司唯一一个女子,本就引人关注了,更何况还是个仵作!最开始的时候那些人心里都在犯嘀咕,一个小姑娘当仵作,怕不是什么噱头罢了。
后来李家丧宴,姜芜现场解剖丫鬟夏草,虽然隔了布帘子没有看清她具体做了什么,但却能听见她说话,倒是个有些真本事的!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