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杜姑娘若是有事,便在此哭一哭罢了,回去记得用冰敷一下眼睛。”
杜月柔盯着帕子怔了半晌,突然一把拽住姜芜的手:“姜姑娘,算我求你了,帮我这一次吧,帮我求求傅大人,若是我不能嫁给他,我便要,便要…”
姜芜听明白了,合计着就是杜月柔想嫁给傅珩,但是傅珩不同意,而尚书府那边则说,要是他不能嫁给傅珩,便只能嫁给其他什么歪瓜裂枣了——对方但凡是个青年才俊,杜月柔都不至于哭成泪人。
可这事,她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傅珩的婚姻大事要是肯听她这个小仵作的,那整个北镇抚司包括后院洗菜大妈都能给傅珩做媒了。
她说:“可傅大人并不会听我的呀,我只是个小仵作,和傅大人连同僚都称不上,杜姑娘您别折煞我了。”
然而杜月柔想的却是,姜芜不肯帮她一定不是因为所谓的身份,她说自己是个仵作,她就真的是个仵作了么?自古以来哪里有女仵作的?更何况还这么年轻生的这么漂亮,保不齐就是傅珩养在府里的小妾,因着未娶主母,所以才以仵作的身份养在身边而已。
那如果这么想,姜芜不肯帮她,不还是因为身份?怕自己进了门之后自己的日子不好过,想独占着傅大人。
杜月柔想了想,想出了个自认为绝妙的法子:“姑娘若是同意,待进门之后,可将你抬为良妾。”
姜芜:???
她这回可没了好脸色:“不必了,杜姑娘请回吧。我真就是个小仵作,和大人没有别的关系,你若是还想从大人这里下功夫,建议去找他本人,找我是没用的,我并没有多大的脸面。”
说着,不等杜月柔反应,她自顾自的走了。
……
养心殿外,两旁石砌围栏上落了雪,朱红色的正门紧闭着,时不时传来细微的声响。看门的侍卫见是傅珩,急忙弯腰行李开门。
依旧是上次那个内侍,这次态度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他亲自上前去迎傅珩,“陛下一回来就念叨大人您呢。”
傅珩不置可否,脚步声突兀的踏进店内,接着是傅珩极冷的声音:“陛下,臣,傅珩觐见。”
“进来。”略带了几分沧桑的声音响起。
殿门大开,吱呀轻响。昏暗的屋内随着门开投射出一片雪地的莹白色。内侍及时关上了门,屋内便又恢复了一片寂静,烛台上的长明灯在角落散发着微弱的光,大殿正中放着一鼎宝相雕花龙纹香炉,映的整个室内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