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觉得姜潞很奇怪,但是又找不到对方奇怪的缘由在哪,只当又是倾慕傅珩,来找她麻烦的女人罢了。
……
冬宴大厅外的小楼,有一处四下无人的小路,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迈着轻快的步子蹦蹦跳跳,这小姑娘穿着一件嫩黄色如意云纹短袄,眉眼清丽,头上还戴着一支鎏金碧玉簪,既漂亮又华贵。
“公主,公主您慢些,不是说去瞧烟火大会么?”在她的身后,跟着个气喘吁吁的宫女,因着今日冬宴,人们也都比平常松散些,要不然此时此刻她是绝对不敢高声说话的。
那被她唤做公主的人,声音俏皮而可爱:“烟火大会自然要瞧,可我听说小路旁开了一枝花,我当然要先看看。”
小宫女苦不堪言道:“这大冬天的哪里有花给您瞧呢?公主先把披风穿上吧。”
就这样,小宫女和公主一追一跑,很快便跑到了亭苑处,公主远远的瞧见亭下坐了个人,似乎还在默默拭泪,一时之间就连采花也忘了,忙凑上去问:“你为何在这里哭泣?”
那亭下默默拭泪的人,正是姜潞,她用帕子捂着脸,哭的正伤心,便是瞧见了公主都愣了一下才参拜:“小女姜潞,参见温宪公主。”
这温宪公主,乃是陛下最宠爱的小女儿,今年才十四岁,正是懵懂不只事的年纪,她对姜潞是有些印象的。
“你是平宣侯家的嫡女?”
姜潞忙擦干了眼泪点头:“正是小女。”
温宪有些好奇,眉头轻蹙:“你为何在这里哭泣?”
姜潞低下头,面上带了些强撑的笑意:“小女没事,只是风沙迷了眼睛而已,早听闻公主喜欢看烟花,烦请公主公主先去望月楼吧,别耽误了赏景。”
温宪歪着头想了想,“可是你方才哭了那么久,不想是风沙迷了眼睛呀。”
她不说还好,一说姜潞的眼泪就跟决堤似的再也止不住了:“公主您有所不知,小女今日在宴席上,遇见了一个与我同姓的女子,小女觉着同姓便是缘分,便想与之结交,谁料那女子仗着自己是锦衣卫指挥室大人的女眷,便张扬跋扈,竞对小女屡次羞辱……”
说罢,她面颊上滑下一行清泪,唇色发白,配合着冬日料峭的风雪,瞧着祸害真有几分可怜。
温宪公主顿了顿,语气忽然兴奋起来:“锦衣卫指挥使?你是说傅大哥?他已有了女眷了么?那女子漂亮么?”
姜潞顿感无力,满肚子酝酿好的话全砸了回去,鼻子一酸又